是，你同样需要更多的力量来和天使对抗。”

古魔脸色和他的力量一样臭，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妈的，最烦你们这些恋爱脑！”

我被归类得莫名其妙。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身上的疼痛骤然加重，胸膛被生生撕裂开来，我连叫声都发不出，扯动胸前肌肉，疼得更彻底。实在是太疼了，血红色的肌肉组织和淡黄的脂肪层露出来，翻出了里面的红色的里肉和隐约可见的白骨和器官。他没有下死手，气息往心脏处探去，我急促地小口呼吸，被这个手法甚是粗暴的屠夫折腾得死去活来。

气息几乎要撬动心脏，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手指在地上磨出了道道血痕。下一刻，一直掩藏在古魔后的神力扎进古魔身体里，逼着他收了手。他操着一口正太奶音表达出一种截然不同的森冷意味，吐露出反派重点台词：“雕虫小技。”

但是原本弱小的神力忽然增幅了一辈，这几年显然沉浸富贵乡疏于拳脚，他猝不及防输了这场拉力赛，神力疯狂地汲取着恶臭的气息，我看到附近的秦羽放着血还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身体。

在他眼里估计是两坨垃圾大比拼。

这种力量的短时刻增幅是我当初冲击神力摸到的门道，本来想着英雄救美救约书亚于水火之中，随后发现只能维持三秒，甚至不够爽一下的时间，遂遗憾放弃。唯一用过的地方只有初次和约书亚想讹我上天的那次冲击里，这次汲取了古魔的部分力量来弥补残缺的肢体。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原主应该叫他一声外公。

古魔暴怒，没有想到一个两个都没有下限地来白嫖他的力量。长刃直奔心脏而来，我偏了偏身体，穿透了肺叶。

豹兽人化爪抓向我的心脏，却被秦信袭身挡下，我看着秦羽似乎满不在乎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小狼实打实变回了一只满身伤痕的小狼，只是胸前的心脏被手爪握住，然后捏碎。

小狼的影子渐渐消失，变成了一只湿漉漉的，僵硬的小狗。

豹兽人一脚踢飞了脚下碍事的尸体，但是秦信已经为我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古魔的力量在一瞬转接到他原本指定的继承者，对于深渊中诞生的物种，继承者与被继承者和狼群与头狼的关系差不多，是持续不断的，服从下暗含的力量博弈。

但凡我没有猜到缔造者的身份，我都没胆这么造。

至于强行突破的能力，大概是我那个便宜爸在死前将剩下的经验全部转移，给我的童年最后的底牌。至于力量，估计那时候他已经被打得就差光屁股了，自然没剩下一点漏给我。

虽然从秦羽口中得知他们实际关系不好，当初这俩坏心眼对家能凑一对在哪边都是神仙放屁非同凡响，但是大概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感情的。

我一刀划开了死死护住的心脏，那是属于天使的一切感官所在，也是力量的源头所在，鲜血汩汩流淌，里面藏着神力裹住的蚌，包裹着沉睡的，我从深海里打捞起的珍珠。我将珍珠塞到了秦羽口袋，他垂着头没有什么动静。

古魔错误地判断了这个增幅是短时间还是长时间的，站在他的角度，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我一起回到深渊，在我转身和那个豹兽人一对一的时候，他很不讲武德地偷袭，连带着我们三一起坠入了我曾经在宴会的回忆里看到的黑洞。

里面充斥着嚎叫声和欲望的声音，身上的神力像一层皮肤被活活剥离，古魔死死抱住我，要我这层皮囊都融化，回归为力量回到他身上。

我确实感到自己在融化，但是其中一部分已经被神力净化，剩下的力量甚至不够支撑他走出这个深渊。

毕竟他当初刚刚出来时就元气大伤，只能屈辱地扮成一个被资助的孩子进入约书亚家。

就是旁边那个莫名被殃及池鱼的兽人破口大骂，口齿清晰地历数我并不存在的三代祖宗。

深渊实在太深了，我觉得不出意外的话，灵魂估计也要沉睡在这里，渐渐被腐蚀成这些物体的一部分。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怪物，只是回到了怪物该回的地方。

怪物只是短暂地拥有过一颗珍珠，现在他自己走向了地下室，关上了那扇铁门，把黑暗留在了不会侵蚀珍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