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看宗怀棠:“你用你的脑子想想,我怎么会蹭一个男同志的腿,这多荒谬啊,我当时就是紧张了,脚不听使唤。”
“说得好。”宗怀棠慢悠悠地拍手,“哪都不蹭就蹭我小腿,这么巧。”
陈子轻把头扭到后面偷偷翻白眼,这家伙好难搞定。
他转回去,突然就放低姿态拍拍宗怀棠的裤腿,好声好气地说:“鞋印给你弄掉了,比赛我也输了,我付出了代价,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宗技术,我可以理解人在受惊吓的情况做出的条件反射,希望你也能理解人在面对巨大压力时的身体机能失调效应,好不好。”
宗怀棠在看捏着他裤腿的手,半天都没动静,陈子轻抱着“趁他病要他命”的战术,立刻趁胜追击:“你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是不是非要我承认我勾引你?”
陈子轻见宗怀棠唇角一掀就知道绝对没好话,能把人肺管子戳炸,于是他直接亮出了底牌“我是女的才会勾引你,我作为男的,只能算傻缺,你说的,记得吗?”
宗怀棠默了。
几秒后,宗怀棠阖了阖眼压制着什么,长长卷卷的睫毛在他眼下打出略乱的节奏,他气一沉,转身就走。
这一局完败,兴师问罪开头,自取其辱收尾。
意想不到。
好大一个“惊喜”。
宗怀棠的面色青黑交加,周身气息冷森森的,小蚂蚁路过都要打个滚让道。
陈子轻冲他的背影喊:“宗技术,你明天搬宿舍啊,不要忘了!”
男人头都不回一下。
陈子轻爬起来朝他离开的方向跑了几步,停下来喘喘气,腿脚不便的人走得越快,腿上的毛病越明显。
就像现在。
宗怀棠的那条左腿完全就是在地上拖着走,失去了知觉一般,他的皮鞋踩到一块坑蛋,歪了一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