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棺椁里面会有什么。
“那我要猜对了有什么奖励?”
周十安盘坐在我面前,笑嘻嘻地问。
“猜对了就猜对了,反正明天是你去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现在我可是身无长物。
“那不猜了,反正我明天也要去看。”
周十安摇摇头,摆出一副无所谓姿态,然后躺到床上,闭上眼。
这可激怒了我,大半夜的带我出去,把我弄得睡不着了,你还在这里闭目养神起来了。
我骑在他身上去挠他的胳肢窝。
“哈哈……哈……明月……哈哈……别……”
“猜不猜?猜不猜?”
我使出浑身解数,用最简单的方式进行攻击。
“哈哈哈……好……好好……猜……我猜……”
害,这不就得了,非b我出手。
不过,周十安这笑中带泪的模样还挺好看的,怪不得那些个纨绔子弟喜欢b良为娼。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罪过罪过。
那些b良为娼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周十安确实是挺好看的,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肯定是因为他嘴太毒了。
“说,你觉得里面是什么人?”
周十安双手背在脑后,想了想,“应当是城主府很重要的人很痛恨的人。”
“停停停,你在说什么绕口令?”
“那明月觉得是谁?”
我脑海中灵光乍现,“周十安,之前城主夫人跟我们说什么来着,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外出的是不是?”
“你觉得棺椁里面是半夏城的城主?”
“只是一个猜测,因为我很清楚地记得,我被救的时候,只看到大公子和二公子。”
“可是就算城主si了,城主府有三位公子,并不缺继承人,为什么要刻意隐瞒这件事呢?”
“而且……”
我和周十安同时想到,那副棺椁的打造可不像是给丈夫,给父亲的,更像是给仇人的。
“还有一个可能。”
城主夫人的话又涌入我的脑海。
“会不会又跟那位南夫人有关?”
“你是说,里面也有可能是南夫人?”
不知为何,当周十安说出棺椁里可能是南夫人,我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冥冥之中,这位南夫人好像真的与我有着什么关系。
我有些后悔没让周十安当时就开棺看一下了。
“我不知道。”我打心底逃避这件事。
周十安也看出我的不快,“没事,我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然后又讲话题引到别处,他今年在桃花树下又埋了多少坛酒,桃花谷的人在山下救治了什么什么人,又遇到了什么新的疑难杂症,还有被碰瓷被骂庸医的。
我虽去过桃花谷多次,但桃花谷在我心里就是个地方,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外加上周十安和好喝的桃花酒。
周十安也不曾,或者说没机会跟我说这些桃花谷的琐事。
之前我总觉得桃花谷之于周十安,便如清风山庄之于师兄,是责任所系,现在我倒觉得应该像清规山之于我,是情感所托。
桃花谷也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在我面前徐徐展开,刚开始的我只看到美景,后来我看到了藏在美景下一个个鲜活的人。
果然唠嗑的时间过得很快,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门外开始有洒扫的声音,也有婢nv过来轻敲门。
洗漱用完早食后,我俩又以昨晚没睡好为由呆到房间里,直到晌午城主夫人派人请我们去参加接风宴。
这城主府的仪式感倒是很足,往常师兄出远门回来,婉柔姐姐也会准备一桌好菜。
我和周十安到时,城主夫人和三位公子都已经到了,赔了声礼后,城主夫人便招呼着我们入桌。
“都是自家人,明月,十安不必拘礼。”城主夫人温和地笑了笑,倒是b平时多了几分喜se,“听说昨夜没睡好方才又小憩了一会,是否好些了?”
城主夫人这话一出,对面的三个人表情各异,大公子楚独舟仍旧面容冷峻,只是瞥了我一眼,二公子楚寻深的笑容更大,还冲周十安挑了挑眉,三公子楚景时关切地看向我和周十安,随后就问道,“是床褥不舒服还是有蚊虫叮咬?”
“多谢夫人和三公子关怀,住处一切都好,就是我们昨夜闲聊太久,误了时辰。”
我坦荡回答,周十安笑了笑,不可置否。
“果然是青春年少啊,我年少时也和好友有说不完的话。”
城主夫人今日真的是特别开心,笑得十分爽朗。
“刚好,昨日独舟和寻深也回来了,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日后也多个朋友。”
在城主夫人的眼神示意下,楚独舟站起身,向我们敬了杯酒,“楚独舟,两位既是我城主府的客人,日后便在城主府住下吧,也更安全一些。”
这大公子冷是冷,倒还挺人x的,是个好人。
“多谢大公子,日后便叨扰了。”我和周十安站起后,也一饮而尽,这城主府是要住的,酒也是要喝的。
“行了行了,都坐下,自家人。”不是我敏感,自从我们坐上座后,城主夫人便一直强调自家人自家人,但我和周十安都是外人,就算是以示亲近,也不必一直说这句话。
“娘,昨日已和二位客人打过照面了,我就不介绍了,明月和周公子日后闲聊也可叫上我。”
楚寻深坐得没个正形,举着杯酒向我们示意。
“你呀。”楚夫人皱了皱眉,但也多说什么,想必是对这二儿子的x格也习惯了。
“那是自然。”我和周十安接了话茬儿。
“明月姑娘,周兄。”楚景时随后站起,“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说一声。”
“多谢三公子。”
这城主府的三位公子今天总算是都认全了。
“夫人,上次不是说城主和两位公子一起出去的,怎么没看见城主归来?”
吃着吃着,周十安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次出行路途上父亲旧伤复发,怕耽误车队路程,就让我们先回来了。”
饭桌上静了一瞬,楚独舟出声道。
我余光看向楚夫人,听到丈夫受伤,她面上毫无波澜,不知是因为早已知情还是其他。
明明两个儿子跟着,父亲旧伤复发,就算怕耽误行程,也可以留一个照顾着,另一人带车队赶回就是了。
这家人真是越想越奇怪。
“抱歉,我只是……”
楚夫人解围道,“无妨,这事也是常有发生,我们是习惯了,应与你二人说下。”
“g起了夫人的伤心事,实在是该罚。”
我将周十安和我的酒杯倒得满满当当,推到周十安面前。
“我错了,这两杯酒是该喝。”
周十安两杯连饮,不带一丝停顿。
我又将酒杯倒了满满当当,“谁说两杯,赔罪至少要三杯起步吧。”
“好。”周十安g唇一笑,又将一杯酒下肚,怎么这会儿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了呢?
“等等。”在周十安伸手去拿第二杯的时候,我一把止住了,“既然我们是一起的,那这酒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喝,最后一杯我来。”
我举起酒杯向众人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