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问过我什么?”
月光不知走哪去了,房里的光线暗了不少。
柏为鹤俯视的目光落下来,落在陈子轻的脸上,落在他的眼里。
——轻若一粒红尘,却又重似百年岁月。
陈子轻的呼吸莫名不顺,压抑的感受从四方而来,他正要说话,柏为鹤偏头朝向窗户,目光也移到了窗外。
柏为鹤道:“没有。”
没有啊,陈子轻抿抿嘴,那看来是他睡迷糊了,他继续听柏为鹤的心跳声。
窗玻璃被劈里啪啦砸响,下雨了。
也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沉闷的敲击声响。
“扣扣”
陈子轻震惊地望了望房门,都这会了,柏为鹤的母亲还没睡啊?!他忐忑地抓了抓头发,有种做了什么坏事的感觉。
“柏为鹤,你母亲在敲门,她可能,估计,大概知道你在我房里,我们睡一起了,怎么办?”
“你不用理会。”柏为鹤下了床,他理了理衣裤褶皱,打开门出去。
走廊只亮着一盏壁灯,厉清照顾到房里那位的自尊心,等儿子带上门走近才出声:“阿鹤,你怎么跑到客房来了?”
柏为鹤将右耳侧向母亲,揉着眉心听。
厉清一时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讲起,她没有刻意去儿子卧室查看人在不在,而是处理工作上的事忙到深夜,路过他卧室见门是开着的,这才确定他不在里面。
因为儿子从不开着门睡觉,隐私界限十分显明。
厉清下楼来到客房门前,斟酌了许久才敲响的房门,她看着情绪状态隐隐不对的儿子,拧了拧眉心。
两人起了争执?不太像。
儿子这是怎么了,为情所困的时刻是不是来得过早了些?
“您找我有什么事?”
厉清的忧虑被打断便暂时放在一边,她说起自己下楼的目的:“阿鹤,虽然他是比你大几岁的同性,不是女孩子,但是我们家该给的尊重还是要给。”
柏为鹤一愣,笑了下:“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