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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1 / 2)

陈子轻默默放轻了梳理的力度,这标注很容易被警告刷爆,因为除了他自己要小心,别人碰他头发,他都得摆出重视的心态。

哎。

陈子轻蹙起了眉心。

包间里的人在说说笑笑,实际都有把一分心思分给站在角落的老男人,他们没错过他的郁闷,心里鄙夷,傅少只是给兰翕剥个橘子就受不了,那要是让兰翕睡他们的婚床,叫他旁观,他岂不是要闹自杀。

真够好笑的。

傅少一个眼角都没挪过去,兰翕一来就忽略了他这个人。

大家渐渐也有了数,贪婪迫切了起来。

有人突然提议之前的游戏玩一半断了,不尽兴,接着玩吧,不叫经理把原来的小朋友带进来了,换个人。

陈子轻一点也不意外自己会被选上,他木着脸问游戏规则,得知是戴上眼罩在一伙人里找他未婚夫,只能用手摸,盲人摸象。

陈子轻:“……”

好一个盲人摸象,真会取名字。

陈子轻站着不动。

傅延生冷漠无情:“既然大家都很期待你的表现,那就不要扫兴了,请吧。”

“行,我玩。”陈子轻拿起桌上的眼罩给自己戴上,眼前一片漆黑,他把手伸到前面走了几步,垂头将被压在底下坠疼的头发捞出来。

说话声笑声都没了,只有心照不宣的浑浊吞咽声。

灯下,一截后脖子露在他们眼前,从耳后延申到肩头的线条舒展紧致,皮肤纹理细腻脆弱,黏着几根白色发丝,突起的小小骨头上纹了一只冰蓝色蝴蝶,被红线束缚着,线的两头没有连到前面环住整个脖颈,只比蝴蝶长一点点。

蝴蝶无声地挣扎呐喊,透着骚气。

这一比较,兰翕的天鹅颈就差了那么点味道了。

漂亮是漂亮的,只是不惑人,味儿淡。

兰翕的表情阴郁了下去:“微大少爷,你前面没有桌子。”

陈子轻真诚地感激道:“谢谢你。”

兰翕一顿,冷傲地昂着下颚,看他直挺挺地磕到桌子,疼得发出惨叫。

包间没人说兰翕的不是,也没人向老男人投以关切的询问。

傅延生同样在看戏。

那个老骚货竟然在脖子后面纹了只被线绑着的蝴蝶,还在公众场合露出来,生怕玩他的人不够多。

今晚就让他得偿所愿,明早直接叫费莱尔去收尸。

傅延生胸口的起伏无端大了点。

陈子轻一路摸索着越过一个个等着他摸上来,趁机先占点便宜调戏一番的富少,停在傅延生面前。

所有人都没料到,包括傅延生自己。

陈子轻摸了摸,摸到傅延生放在腿上的手,腰背陷下去一个诱人的弧度,凑到他的手背上闻了闻,开心地扬起笑脸:“延生,我找到你了。”

就你剥了橘子,怪好找的。

今晚的局就这么散了,傅少安排的精彩节目没有上演,新旧两位明珠也没交锋。

兰翕那明耀张扬的傲性子,只是故意让人磕了次腿,没有别的了,很不像他。

还有傅少,不是一眼都不看吗,怎么又把人带走了,公子哥们的愿望泡汤了,只能各自找地儿泻火。

傅延生坐在车里,周身弥漫着骇人的气息,他像本分的丈夫威胁不守妇道的妻子:“微玉,你是我傅延生的未婚妻,下个月就是我傅延生的太太,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骚气非要勾搭人,我就亲自把你挨家挨户送上门。”

陈子轻面朝车窗外,从一上车傅延生就开始发火,这都发了起码十分钟了,声线都哑了还不停,他哪知道原主脖子后面有纹身,又没有在镜子前面扭着头看过。

“我只是捞个头发。”陈子轻说,“你都把情人养家里了,还在追喜欢的人,你可以乱来,我就必须要为你守身如玉?”

傅延生愣怔一瞬,冷笑道:“你哪来的身子可守?”

陈子轻哑然:“反正不公平。”

“你跟我讲公平,你有这个脸面?”傅延生长腿交叠,“给我管好自己的腿别乱张,不然我让微家吃不了兜着走。”

陈子轻咽着口水:“我早就不花微家一分钱了,微家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延生残忍道:“那你为什么会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坐在这里?”

陈子轻没回应,原主被强行抓回去的吧。

尽管没有这部分记忆。

陈子轻分析,原主虽然被微家弃用了,但没剥离出微家的族谱,还是微家人,留着备用。

这不,又有价值了。

陈子轻正思索着,头发被扯住了,他让标注给刺激得惊慌地大叫起来:“疼疼疼,你别扯着我,快松开,我头皮都要掉了!”

“傅延生!”

傅延生一耳光扇过去:“你配叫我名字?”

陈子轻捂住脸,气得呼吸加快,他整个人发抖,眼眶很快就因为吃痛蒙上了一层水汽和浅红。

傅延生拿出帕子擦擦手,就要把帕子扔他脸上,动作忽地一滞。

什么味道?

傅延生抬眼的那一瞬间,陈子轻打开车门跑了。

车门没关,外面的寒凉一股脑地跑进来,卷走了车里浮动的热浪,傅延生的那点疑虑烟消云散。

陈子轻跑到拐角,让费莱尔抱了个满怀:“微大少爷,这是要去哪?”

“费莱尔,我,”

陈子轻话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口鼻,自称洁癖的年轻人凑近他:“你把香水倒身上了?”

“不对。”费莱尔否定。

陈子轻停住了喘息,瞪大湿润泛红的眼睛看他。

两人好似静止了。

费莱尔撤开了捂在陈子轻口鼻部位的手。

陈子轻提心吊胆:“费莱尔,你别把我身上香的事情告诉傅延生。”

“怎么,怕他把你送给合作商?”费莱尔垂下那只手,“傅氏没那么低级。”

“不是,我怕他把我送给他的发小们。”陈子轻摇头,“今晚那个包间里有些人想弄我。”

费莱尔从鼻子里发出轻笑:“不是有些,是全部吧。”

陈子轻脸色煞白:“谁真提了,他会同意的,不管是为了颜面,利益,交情,还是对我的憎恶。”

“现在那些人就等第一个出头鸟,有了第一个,后面肯定就……”

费莱尔打断道:“你脑子开光了吗,怎么不笨了。”

陈子轻:“……”

费莱尔深思:“确实是香。”

陈子轻还没做出反应,后颈就是一痛,他往下倒,费莱尔接住了他,轻松就将他抱上了自己开过来的车子。

这一幕恰巧被对面车里的两人收进眼底。

“柏总,我拍下来了。”像秘书的人举了举手机。

后座的柏为鹤阖起眼眸。

秘书说:“要是傅延生知道他的未婚妻跟亲信有染,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柏为鹤的情绪从来都不会为了无所谓的人和事产生波动,他摘下助听器,整个世界干净了不少。

同一时间,费莱尔从车里拿出一管药剂,给自己注射进去。

即便美人在怀,照样能四大皆空。

费莱尔研究的目光寸寸扫过怀里人,一通来电打进来,他淡定地接通:“傅哥。”

傅延生在电话那头问:“人呢?”

费莱尔看着被他敲昏过去的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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