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确实,二十多年后还有气。
他从上到下一寸寸地看着马强强,有微热的呼吸向他喷来,这么个活人,怎么会是死的呢。
马强强眨眼:“哥?”
“诶。”陈子轻下意识回应,“你跟我到天台上去。”
陈子轻摸着兜里忘了打开的信,眼神示意马强强跟上自己。
他们去了天台,那儿有几把刷过新漆的椅子,漆已经干了,他们把椅子搬到角落,面对面坐着。
陈子轻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直接摊牌,他还没有弄清楚为什么会有两个马强强。
“小马,你之前每天带的伙食,是谁烧的啊?”
马强强说:“我妈。”
“哥你想吃红烧肉啦?”他小心地说,“那要等段时间,我妈得照看我爹……”
“不是,没想,我就问问。”
陈子轻立即解释,他回想客厅的两张遗照,那对母子。
此时此刻,马强强还在说妈妈烧的红烧肉多么多么好吃,吸溜口水。
陈子轻想,马强强果然不知道自己死了,他回的是二十多年前的家,有妈妈的家。
马强强惊呼:“哥,你耳朵上怎么扎了块帕子,还有血啊?”
“哦,耳朵让人咬了。”陈子轻见马强强眼睛瞪得比平时更圆,呆呆傻傻的样子表达着自己的关心,他一下被堵住喉咙,不知道从何说起。
下面突然嘈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