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怀棠把桌子放下来:“我害怕,跟我嘲笑你不冲突。”
陈子轻:“……”
他用手擦擦桌面,抚摸桌上的粗糙花纹。
宗怀棠用钢笔打他的手:“消停了,不作了吧,我能睡了吧?”
“今天幸苦宗技术了。”陈子轻抓了抓手背上被打的地方,“东西明天我帮你收拾。”
该出去了。
陈子轻转身背对宗怀棠,一步都没走就把身子转回去,虚虚捏他袖口。
宗怀棠察觉到了,抬手一甩,没甩掉,反而被捏得更紧,他平时这个时间早就睡了,生物钟的紊乱让他有种直觉,往后都别想再回到早睡晚起的作息。
见袖子还被捏着,宗怀棠直接把身后的人扯到跟前,按住他的双肩,低头逼近他:“能不能让我睡?”
潜台词是,要是不能睡,我马上走。
我走了,你就别想我再回来。
陈子轻立刻把手一松,依旧没恢复多少血色的脸上展出慈祥的笑容:“你睡你睡。”
宗怀棠把他推了出去。
帘子刚放下来就又被拉开,陈子轻纳闷地问:“宗技术,你当时不告诉我影子的事,让我以为你骗我的,现在怎么又说了?”
宗怀棠没回头,只在喉间发出声“呵”笑:“我有权保持沉默吧,向师傅。”
陈子轻知道自己要不到答案了,宗怀棠的嘴又毒又紧,除非自己说,愿意说,不然真的搞不定,撬不开。
“是的,你有这个权利。”
陈子轻还想说话,宗怀棠弯腰脱下一只皮鞋扔出去,他默默闭上嘴巴,理了理晃动的帘子,回到自己屋里。
尽管只隔着一个帘子,却也跟面对面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