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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燕 第34节(1 / 2)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把眼前危机渡过再说,是以她狠狠心道:“其实,也不是说做不到。”只要脸皮足够厚,什么都能够做到!

“生孩子?”

“当狗皮膏药!”

他看着她不语,好像在品味这话的真假。

宋令把双手递到他跟前:“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你快快给我松绑,再犹豫,我可比刚刚更老了,装也装不像狗皮膏药了。”

他哼笑一声:“你老的这么快,倒不如生个孩子痛快。”

虽说如此,他也抬手正要去解,却忽的停下道:“你从哪儿学的破烂功夫?”

宋令忙道:“这有什么打紧的,我就算是武林盟主,能以一抵十,以一抵百,也绝无可能以一抵千吧……”我功夫再高也不架不住你人多啊。

“你若是想仗着这点不济的腿脚,就妄想逃的话……”

她曾逃过两次,第一次父亲安排,第二次魏鸾安排,第一次她流落军中当伙夫,第二次她失去好友周雨。

如今她孤身一人,既没有逃的勇气也没有逃的本事,舍命一博这种事永远不会出现在她身上,她一直都顺势而为。

再说,她为何要逃:“丰都是我家又不是你家,凭什么我逃。”

萧昭业边解边骂道:“狗屁你家,丰都都是我的地。”

你们的大可爱小萧子终于来了……

有一种难产的赶脚……

第28章

忆苦

正如宋令所料,萧昭业对她虽又唬又吓,倒也真未对她做出伤害之事。

俩人经过算不得友好的和平洽谈,达成了最终协议,这份协议宋令不敢自保能做到,不过她可以尝试转变一下观点,虽然不能像当年对萧昭文那样发自肺腑崇拜,倒是可以把萧昭业当成亲祖宗和亲孙子结合体来对待。

祖宗得供着敬着吧,孙子得捧着疼着吧,两相结合,需得常常鞭策自己,这,是你祖宗;这,亦是你孙子。

这事儿,就不那么难办了。

萧昭业提议道:“陪你在你故家里转转如何?”

她父亲登基仅一个月宋国便易了主,所以她们一家住的地方其实仍是宋宫太子寝宫,并非现在所待的王殿。

宋令确实有心想看一看,但是只想自己走一走,不想任何人作陪,但若不甚拂了他好意扫了他兴致,搞不好她连转的机会都丢掉了,得不偿失,不如颔首应允。

王殿到太子寝宫有那么一段距离,宋令走在熟悉的路上,几年未有人气,越往里走越显荒凉。

近乡情更怯,她越走越沉默,越走越是难过,直到心中涌上来的悲伤之意几乎要将她淹没,还未走到父母居住的地方便停住脚步道:“我不想去了。”

萧昭业不解:“就差几步了,为何?”

宋令低头道:“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我的家人皆在雀州,这里连个人都没有,我看了又有何用,徒增悲伤罢了。”

“你……”他欲言又止,“你若不想去看了,回便是了。”

她立时转身,逃一般的离开了,忽的就明白了父亲总爱在中秋之夜念叨的那句话:当年明月在,难照彩云归。

进了萧昭业的院子,沉默一路的宋令道:“我也该回了,有空再来找你吧。”

萧昭业拒绝:“回什么回,这是你故家,我都住得,你还住不得了?”

“真住不得,我是有买卖之人,家里离不开我,你可知多少人等着我养活呢。”

萧昭业闻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编吧,继续编!

这满脸鄙视之意彻底挑起宋令的胜负欲:“明日,你来和里巷子最里头那家寻我,让你这种没见识的井底之蛙也涨涨见识。”

“行啊,我就怕你丢人丢到这里你爷爷家。”

做大买卖之人最重要的品质之一便是心胸豁达,不与流氓一般见识:“明日,你等着!”

言毕,转身欲走。

却被萧昭业一把拉住,她回头,抽回手:“不要动手动脚,有失体面。”

“还敢跟我提体面,这体面你需得知道,我给你你便有,不给你你就无。”

“我是说丢你的体面!”

“我的体面何须你给,我无论做了何事,谁敢多言一句不体面。”

好吧,败给他了,宋令举手道:“我错了,您是我祖宗,您体面极了!”

“我是你大爷!”

“好的,大爷,您的话都对。”

萧昭业终于被气的无语了。

宋令问:“大爷,约好了明儿见,现下我能回了吗?”

萧昭业气道:“滚快点儿。”

宋令回道:“包您满意!”

一溜烟跑了,比兔子都快。

萧昭业第二日一大早便砸门。

陈寡妇一开门,见到门外阵仗,当下腿都软了,吓得连通报都不会了,不停求饶道:“大爷,我刚来,对主家犯的事儿一点儿都不知情,真的。”

宋令将醒未醒间听到门外动静,披了个薄衫出门来看,好家伙,怪不得管家吓傻了。

门外浩浩荡荡不知多少人,把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这是要打杀她家吗?

宋令惊到:“你疯了吗?”

萧昭业得意道:“照顾你生意啊。”

宋令气道:“你这是故意毁我生意吧。”

萧昭业头也不回道:“既然开门了,就都进去坐坐吧。”

听到身后侍卫已回:“遵命!”宋令赶紧出声阻止:“慢着!”

她对萧昭业道:“我家庙小,这些人都进来,人摞人也坐不开啊,就你这尊大佛屈就代表一下吧。”

萧昭业故意拿乔:“不稀罕,我这金佛非金窟不入,你这破落寒舍若想请,也没那么容易,等他们都进去了,我就在门口杵着。”

你在门口杵着怎么着都不打紧,就是你来了在门口杵着作何,就为了给她添堵吗?何其幼稚吧。

宋令觉得这时需得把他当孙子,动之以虚情晓之以歪理了:“怎么还跟我较真了呢?大金佛,行行好,赶紧下凡到我破落院子里,普渡我一下吧。”

这几句看他神色倒也受用,但仍旧赖皮狗一般往门框一倚,完全没有进门的打算。

宋令忽然伸手抱住他胳膊:“别拿乔了,你给我快点儿进来吧。”就顺势给拽进门了。

他被她拉拽着,头也不回对身后一直跟着他的侍卫道:“行了,银子你给大伙分一分,就先散了吧……”便踏进了院子。

……感情这些个人都是在大街上用银子招揽来的啊。

宋令对进了院门便东张西望的他道:“我刚醒,还未洗漱,你就随便找地儿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你这待客之道真随意,连口茶都未有,主家就要溜走。”

“与你的一见面就把多年未见之人绑起来威胁相比,我觉得我待客之道斯文多了。”

“是么?我怎么觉得绑你,是我对你的体贴关怀,我已十分控制自己没把你吊起来打了……”

宋令赶紧道:“上好的茶水马上便来!”

宋令吩咐陈管家给他上茶,自去打水洗漱,待她漱完口,用凉水洗了脸后,一摸刚刚挂在木架上的脸巾不见了,她抬头,一条脸巾递至眼前,她接过回道:“非礼勿视!”

他抱臂嗤笑:“你且等着我夜里来观你洗澡。”

“对不住,你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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