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笑言几似缠鬓耳语,一呼一吸犹可动魄惊心,不禁起了些倚香偎翠的绮思,乃壮着胆笑道:“既不给药,姐姐把嘴上胭脂与我吃了吧,好歹尝个余味。”宝钗将指头向他头上一点,但笑不语,宝玉见她亦无斥绌之意,只当允了,忙凑近臻首,屏气凝神,将自家嘴儿向那檀口上合来,宝钗竟也未躲,登时四唇胶侵,鼓动胆气愈发壮大,探出舌尖先在那樱唇上逡了一圈,将些甜浸浸胭脂吃进肚里,又滑进唇缝溜舔玉齿,谁知那牙关竟也开了,宝玉心潮一热,身子往前挪过,手搭在双肩上,轻转玉靥,缓送舌尖,触着那边一点香津,瞬觉女儿醇醪,分外甘香,正是方才闻着的一种幽甜,直教牵动花魂月魄,遂揽颈吸吮,搅到宝钗舌上,俱都酥麻如电,似醉似痴,暗中愈把香津互递,丁香勾缠。
宝钗素知宝玉专于女孩儿身上用心,爱吃胭脂等已不为奇事,现今年纪渐大了,不知可有旁路别通,近见他房中大丫头袭人倒似有些遮遮掩掩的影儿,倘或有了款曲也未可知。想着,悄然伸手去宝玉衣下轻轻的摩挲,果然摸着个硬跳物事,长逾砧杵,一手难围,虽心知其为何物,仍吓得登时丢过,宝玉却喘道:“好姐姐,你怎不摸它来,我此刻欲死也。”宝钗强脱了他口舌,亦喘吁不定,叹道:“宝兄弟,你我亲眷且放尊重些,妈妈还在外边,这般不似君子所为。”宝玉笑道:“不叫她们知道就无妨,姐姐向来大方,这会子倒扭捏起来,既然摸过了,我便与你看看它又怎的。”
于是也不顾宝钗如何,解开汗巾子,把裤腰扯落,露出根直挺挺,勃赤赤,醉醺醺个阳物来,宝钗以帕掩面,扭身不肯瞧,宝玉笑嘻嘻抓着手儿来上头捋,宝钗唯恐莺儿进来撞见,只要抽手,宝玉按住道:“姐姐别走,不使它消解了,我不依的。”宝钗道:“如何肯依得?”宝玉便附耳低言的说了什么,宝钗始红了面皮:“如此仓促,万万不可。”宝玉道:“除非借姐姐嘴儿与我吃上一吃也可。”宝钗笑啐道:“不过偶发善心与你点子胭脂,哪里就得陇望蜀了,这话信不信我和妈说了,大棍子撵你出去?往后隔山隔海,再别想着一面。”宝玉见触了她脾气,不敢言语,只好握住那话硬撅撅的就往裤里藏放,正预备贴些温款小意回转,却见宝钗“噗嗤”的一笑,附耳道:“宝兄弟休灰心,知道你也不好过,我请个行的与你救济。”于是隔帘叫莺儿进来。
只说这莺儿出去倒了茶,在外间听见里头不是常声,心中既惊又喜,也不进去,坐在门边椅子上佯做针线,其实守着不使人进去搅扰,听见姑娘叫自家,忙端着茶盘子打帘迈步进来,只觉室暖香浮,炕上宝钗犹自敛容端坐,傍旁宝玉散着腿斜靠迎枕,衣服当中影绰绰竖着一根不知什么东西,近前方瞧的真清,哪有不知道的,当时唬个胆战心惊,不住把眼看宝钗,宝钗却笑道:“莺儿,你去摸摸他那儿。”莺儿急忙摇手道:“这如何使得,姑娘饶了我罢。”宝钗道:“怎么使不得,我知你惯会的,你使不得,难道我就使得了?”
这莺儿原先在金陵城时候,背地里就惯与薛蟠交接,不过浅尝辄止,碍着是妹子屋里丫头未敢真正造次。自去岁投奔贾府住下,见了宝玉这样风流人品,心中已暗将他视作囊中物,巴不得姑娘片刻笼络他在手里。故此虽初见尚且惊怕,转念一想也就定下心神,咬牙硬向前来,不言不语,真就张手在那茎儿上捋了一捋,见那大肉头儿愈发红亮紫绽,马口中沥沥流出清涎来,莺儿四指摩弄玉茎,拇指却顶在肉冠上流连挑逗,弄的宝玉骨酥眼软,往后半倒在枕上,熏然道:“好丫头,你姑娘有你,也得济了。”
宝钗旁边看着,掩帕笑道:“你还不知她,最是能言能语,多嘴快舌的。”莺儿道:“宝二爷,我是姑娘的丫头,何曾这样伺候人,往后你当常念我们姑娘的好才是。”宝玉笑道:“自然,自然。”
正说话间,只见莺儿忽低头将那龟儿一口含在嘴里,啧啧吮弄起来,舌尖划着沟冠打圈,复点在马口内钻舔,弄的宝玉仰面大喘,伸手乱抓,宝钗端坐旁边,见他这样,就拿帕子与他擦了头上细汗,宝玉感激不尽,手撑着身后,举胯耸根,将那阳物一下下深送进莺儿喉里,顶的莺儿连阵干呕,几不死去,宝钗可怜她太过,于是拉起来,那话儿脱口而出,凭空勃动热跳,宝玉正在趣中,忽觉身下一凉,却是宝钗以指度茎,留出上头约三寸许,剩下连根拿帕子系上,宝玉大惑,问道:“姐姐这是做何?”宝钗道:”亏你乐不思蜀,南齐萧子良刻烛赋诗,你都忘了不成?”宝玉乃笑道:“既如此,劳烦姐姐共打铜钵了。”宝钗亦笑道:“钟磬齐鸣,你怕不到庙里。”笑了一回,又道:“今番浅止于此,毋太过,就是爱惜这丫头了。”莺儿笑道:“好端端你们打起哑谜,我全不懂,到这里才知道是姑娘看顾我的意思。”宝玉只是笑,按定脖颈儿朝下,令她复吞了那话儿进去,胯下人款动口舌,再续旧曲,或吮或含,或吹或弹,舌挑手攥,抵弄流连,这么狂了半时,宝玉终于尽兴,长吁一声,畅泄于莺儿口中。
莺儿含了满口浓精,连忙起来背身吐在帕子里,宝钗递了茶来与她漱口,抚胸锤背良久,方才喘过气来,见炕上二人对坐,言谈如初,心中难免羞赧,忽听外面嬷嬷说道:“姨太太那里摆下果子,叫哥儿姐儿出来吃茶呢。”
于是二人乃出来,见桌上已摆了几样细巧茶果,宝玉因夸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鸭信。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宝玉笑道:“这个须得就酒才好。”薛姨妈便命人去灌了些上等的酒来。宝玉三杯过去,愈觉心甜意洽,和宝钗说说笑笑的,薛姨妈见二人吃的亲热,心里也是高兴,做了酸笋鸡皮汤,千哄万哄的宝玉喝了两碗,吃了半碗饭、碧粳粥,饭后又酽酽的沏上茶来,大家吃了,薛姨妈方放了心。
话说宝玉在薛姨妈处用过饭,见时候不早,因起身告辞,薛姨妈不放心,到底命两个妇女跟随着。转出院门来,外面已下了半日的雪,此时方止,积在地上白绒绒如覆素毯,宝玉一壁赏赞,一壁踩雪只管走,忽见林黛玉摇摇的迎面走了过来,宝玉站住,忙笑道:“妹妹也来看宝姐姐么?”黛玉早瞧见他从梨香院中出来,此时亦止步,说道:“可是呢,只是不如你殷勤,一早飞来了。”想了想,又冷笑道:“早知你来,我就不来了。”宝玉陪笑道:“妹妹这是何意?”黛玉道:“今儿你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惦记?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宝玉见她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笼手而立,身上飘飘摇摇的落了许多雪珠子,愈发显的神韵超逸,也不着恼,因笑道:“既这么着,妹妹也不必去了,正好同我一路回罢,天刚下雪,怕冷着你,改日你想来,我陪你就是了,横竖我心里有惦记的,却不是那一个。”黛玉抿嘴道:“谁管你惦记哪个,只是你既戴了这东西出来,怎也不好生看顾些?弄的怪模怪样,没的惹人好笑。”宝玉闻言,抬手往头顶斗笠上一摸,方觉出不妥来,原来那伺候的丫头手脚蠢笨,将头上戴的绛绒簪缨一半压在斗笠里头,一时又气又笑,挽了黛玉手央她重整来,黛玉笑道:“回去罢,外头这样冷,如何摘的下来。”于是也不去梨香院,转同宝玉说说笑笑,一径回至贾母房中。
贾母尚未用晚饭,知是薛姨妈处来,更加喜欢。因见宝玉吃了酒,遂命他自回房去歇着,命人好生看侍,不许再出来了。宝玉答应着,踉跄来至自己的卧室,只见笔墨在案,晴雯先接出来,笑说道:“好,好!要我研了那些墨,丢下笔就走了,哄得我们等了一日。快来与我写完这些墨才罢!”宝玉忽然想起早起的事来,因笑道:“我写的那三个字在那里呢?”晴雯笑道:“这个人可醉了!你头里嘱咐我贴在这门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