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但比那一本更详细具体,同时还画了夫妻行房具体每一步的流程,王爷千万要仔细看,一定要学会这些步骤——”
孟欢打着小算盘。
学会了,免得自己遭受皮肉之苦。
这一张张的春宫图,虽然用的黑白色,线条却更火辣奔放,被按在身下的人身材与孟欢相似,单手遮住脸,一副咬着牙不堪忍受的模样。
比起没有微表情的春宫,显然有情绪感的画更能让人挑起兴致。
带来原来的春宫不说,又画了新的,很难不让人认为他故意借此引诱。
蔺泊舟从春宫图收回了视线,垂眼打量孟欢。
孟欢满脸担忧:“王爷能看明白吗?”
蔺泊舟泊舟眉眼深思,眼底下泊了一点儿暗光,半晌,他笑了笑:“确实有点儿看不明白,如果欢欢能讲解一下就更好了,来吧,坐下。”
孟欢脸红。他俩现在的场景,像极了一对偷尝禁果的新夫妻,找了部片子后关上门窗一起偷偷摸摸看,偷偷摸摸尝试。
蔺泊舟将灯盏挪到画面前,很感兴趣:“这是在干什么?”
孟欢顺着目光,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嘴对着嘴:“……他们在接吻,这是行房的前戏,可以让后面的行为更加顺理成章。”
“接吻?”蔺泊舟神色思索,随即,视线若有所思落到孟欢的唇瓣。
目光相对那一瞬间,孟欢后背一烫,头皮开始发麻,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蔺泊舟倾身过来,身下的阴影骤然降落至眼前,他探手,在孟欢唇瓣轻轻一点:“这里吗?”
冰凉的指尖,微烫的触感。
夫妻间低声说话,他音色很低,带着一点儿气音。
孟欢脊椎僵硬,点头:“嗯。”
“接吻是什么感觉?”蔺泊舟仿佛完全不知晓情爱,双目幽暗宛如掠食者,手指反覆磨蹭他的唇瓣,想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孟欢脸顿时烫得通红:“……痒。”
“嗯?”蔺泊舟似是想听他再说一遍。
孟欢咬牙:“很痒……”
忍受着他指尖的磨蹭,孟欢满脸通红,唇瓣也揉得渐渐有些红。
“除了痒还有什么?难道单单就是痒?”那清凉的手指,却仿佛逗弄似的,不依不饶,在他唇瓣巡睃和徘徊。
直到孟欢垂下眼,像是忍不住要咬牙,眼皮都开始泛红。
蔺泊舟轻轻笑了声:“不舒服吗?那不摸了。”他神色愉快地收回手指,第一个回合结束。
孟欢如蒙大赦,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摸了摸发烫的唇瓣,就见蔺泊舟重新查看画纸,点到方才那张图的下一页。
“这一页又是在干什么?”
“……”
循序渐进,动作更加亲密和奔放。
孟欢声音磕绊:“在,在咬脖子。”
“咬脖子?”蔺泊舟蹙眉,声音不解,“可本王怎么见他伸了舌头?”
孟欢:“…………”
他心说,老处男真讨厌。
他本来就有点儿害羞,不想说出露骨的词,可蔺泊舟像是非听不到那个字不罢休一样。
孟欢咬牙:“差不多吧。”
蔺泊舟:“什么差不多?”
“……”孟欢认输,“舔,舔,行了吧?”
“哦,原来是舔,欢欢下次的形容的时候麻烦精准一些,”蔺泊舟礼貌建议,“不说清楚,只怕本王到时候不知道怎么做,真把你咬疼了。”
“……”
哼。
孟欢闷闷地哼了一声。
他总感觉蔺泊舟逗自己玩儿呢。
但蔺泊舟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来,他像极了一位对情爱感兴趣的中年男人,古代二十六岁未婚确实算高龄,手指搭了纸继续往下一页翻去。
经过两回合的孟欢羞耻不堪,眼巴巴地望,待看清蔺泊舟手指点到那更露骨的画面时,脑子里嗡了一声,红晕迅速往上爬升,整张脸熟透了一样殷红。
“这张图——”
受被攻抱在怀里,双臂紧紧搂着他脖颈,头重重地埋下。他的腿被攻双手托住,一隻手的中指没入缝隙,另一隻手淌落着不明液体。
按照接吻,抚摸,xx和xx的顺序,现在画的这张图在干什么,一目了然。
“……”
孟欢脑子里直接炸了。
他头晕眼花,双膝发软,没懂自己作为匿名区太太,为什么画了涩图要和人当面研究,简直是社会性死亡的一天。
蔺泊舟这次,真的没懂:“他手指放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沉默。蔺泊舟从画抬起目光:“怎么不说话了?”
孟欢满脸难以启齿。他像经历了什么罪过,不仅脸红,手指头都开始发抖了,紧张巴拉地绞着手指头,不住地咬紧下唇。
蔺泊舟望向手指的中心,抬了下眉梢,明白了孟欢不好意思说的原因。
转念一想,莫名弯了弯唇角。
以前有官员为了贿赂他,向他进献过美人,不仅风姿卓越,百媚横生,还通晓人事,十分懂得房中取悦男子一些秘术,是官员们精心豢养的扬州瘦马。当时美人从马车放下来,尽态极妍,满府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只是蔺泊舟将美人送给手下,没看一眼,兴致不大。
而他今天兴致颇大,本想看看孟欢能魅惑出个什么花儿来。但目前看,别说诱惑男人的技艺,孟欢的心理建设甚至都没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