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在墙上转头,回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
“不能哦,姐姐。”
“我在这里你是不好意思换衣服吗姐姐?别怕我马上出去!”
辛夷从墙上跳下,带着意味深长的灿烂微笑走到窗边就要翻窗走人。
“不是……”
顾倾见辛夷要走,赶忙起身拦住。
辛夷又回过头来,挑眉:
“怎么姐姐?想要我看着?”
辛夷的问题实在是又露骨又直击心灵,刚刚对她表明心意的顾倾面上浮现出挣扎,最后还是说出了:
“你……转身就行。”
转身?就行?
辛夷脑袋中的问号接连浮现,脱口而出:
“明明方才我可是什么都见过了。”
“没想到姐姐这般害羞,真是可爱。”
辛夷放弃爬窗,走至顾倾身前。
作为一个合格的预备役厨师,给人宽个衣解个带这种小事自然是手到擒来。
况且,顾倾说话从来都是口是心非。
如今说要她转身不看,那定是内心期待她干点儿什么。
比如,这时辛夷正在宽的衣,顾倾虽嘴上说着不要,行动上却配合得紧。
啧,这个女人可真是……
辛夷将里衣搭在小臂,没等顾倾做心理准备,便解开了亵衣带子。
随着带子的松开,亵衣也滑落在地。
辛夷咽了口口水,侧开眼睛不再去看大白兔,又动手解开了亵裤。
“你……”
顾倾阻拦的话还没说出口,亵裤也随之滑落,辛夷垂眼瞧去,布料好似不太好,怎么还有一块半透明的?
辛四:“小姐!此人危险得很!”
目前的境况有些尴尬。
如今衣裳是褪了,可……
二人并没有提前准备好新的一套衣裳。
顾倾率先反应过来,一个闪身,没等辛夷看清人影,人就已经到了床榻之上,并拉上了床幔。
好家伙。
辛夷看呆了。
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吗?
辛夷弯腰,将滑落在地上的衣物悉数捡起,尽数搭在自己的小臂之上。
然后,走向一旁的衣柜。
辛夷没记错的话,这个衣柜里头有许多木托盘,专门用来盛放贴身衣物,然后一个摞一个,堆成如同小抽屉的样子。
辛夷循着记忆,打开衣柜,里头果真有。
她拿起最上面的托盘,快步走到床前,连带着托盘,一同塞给顾倾。
而后,便带着换下来的衣裳,回到自己房中。
辛夷房间每日都有人打扫,并会专门收拾换下来的衣裳送到浣衣处。
所以,这套衣裳拿回自己房里,是比较方便的。
起码不用顾倾自己洗了。
浣衣的婢女那边……等爹娘回来给她们涨些月银吧。
衔枝带着府医辛四也进了院子。
还未见其人,便先闻了其声:
“小姐——老夫想你啊——”
府医快步走到辛夷的窗口前,将整个脑袋都探入窗户,晃悠了半天。
“小姐呢?”
辛四疑惑,自言自语道。
辛夷朝衔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站在右后方拍了拍辛四的左肩。
辛四转头无人,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这时,辛夷又换到左后方拍了拍辛四的右肩。
辛四“哇呀”一声跳起来,双手交叉抱着肩来了个立定跳远。
在衔枝忍俊不禁的笑声中,辛夷目测了一下,距离可能得有两米。
不愧是医者,虽一口一个老夫老夫的,这身体素质可是杠杠的嘞!
就是,不太禁吓。
辛四听见衔枝的笑声缓过神来,看见笑得一脸灿烂的辛夷,胡子气得差点竖起来:
“小姐!我就说怎么方才认不出你,原来你的脸上早就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全是‘是我干的’四个大字!”
“这一吓,老夫今晚是吃不好睡不好了。”
“得一颗洗颜丹这事儿才能完!”
辛四如今与辛夷越来越熟络,关系也越来越好。
他都想让辛夷赶紧得病,最好日日得个小病,这样,就能日日见到辛夷想法子讨要洗颜丹了。
话说回来,洗颜丹这玩意儿辛四研究了许久都没研究透,怎么也分析不出其中的药物。
但药效,说是立竿见影都不为过。
如今辛四的脸,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走在人堆里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自信心拉满。
辛夷闻言,反手指了指顾倾的房门:
“给她诊治完后就给你。”
诊治病人本就是辛四的分内之事,如今还能白得一个洗颜丹!何乐而不为呢?!
辛四乐呵呵地提着药箱敲响了顾倾的房门。
听见里头传来的一声“进”后,便抬脚走了进去,后头还跟着对诊病充满好奇的辛夷。
而衔枝,非常自觉地守在了门口。
顾倾已从床榻上坐起,床幔也早已拉开。
辛四搬来个小凳子,慢悠悠地坐在上面,将屁股调整成坐凳子最舒适的角度,又捋了捋胡须,才叫顾倾伸出手腕来把脉。
辛夷:请问这算员工摸鱼吗?
辛四把着脉,一会儿拧眉,一会儿捋胡子,一会儿又一脸复杂地看向顾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