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
步流云眯着迷蒙的眼睛,手摸上人的脸,笑了笑,“真是喝多了,幻觉,幻觉,哈哈……”他的笑意被堵住,唇齿纠缠。
步流云醉意上头,主动的搂住人脖子,亲得很是尽兴。
贺兰羽任他亲够了松开,方才出声打趣:“多日不见,夫人好热情呀。”
步流云平日不轻易红脸,今日醉意上头,双颊有些烫,他将脸贴着贺兰羽,果然如他想的一样,贺兰羽的脸很冰,正适合降温。
步流云低喃了一句: “果然是做梦……”
贺兰羽只是笑看着他,也不拆穿。
步流云仰头,直勾勾的盯着那梅树发呆。
“想要那个?”贺兰羽问。
步流云摸了摸他的脸,笑着点头。
“亲我一下,为夫给你摘。”
步流云傲骄的扭过头,贺兰羽难得见他这般孩子气的一面,只觉得可爱得不行。
“好好好……不亲就不亲吧,等我。”
南越国今冬没有下雪,树上落了几片红梅花瓣,贺兰羽折了一枝红梅回来,轻轻放在步流云手里。
步流云眼睛亮了,开心地把玩着,“谢谢你。”
“我是谁?”
“你是贺兰羽。”
贺兰羽满意的将他拦腰抱起,“外间冷,回房里去吧。”
步流云刚落榻,反手将贺兰羽拉住,“你要去哪儿?”
贺兰羽轻抚他的发端,“我去让人给你备醒酒汤,不然,你明早起床要头疼的。”
他刚欲起身,腰身被步流云牢牢抱住,贺兰羽宠溺的笑道:“你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
步流云摇摇头,“不要醒酒。”
“那你想要什么?”
步流云点着贺兰羽的鼻尖,“贺兰羽,我们还没洞房呢,每次见到余姑,我都不知道该称呼什么。你……你不是个乖小孩,余姑那么想你,你都不来看她。”
语气里满是委屈,贺兰羽捏着他的耳垂,“只是她想我,你呢?”
“我……我不要说。”
“生气了?”贺兰羽在他额间亲了一下,“怪我来晚了?”
步流云分不清是梦是真,只是觉得胸膛内有股酸意,不知该怎么宣泄。
他一直都知道贺兰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偏偏就是一个这么坏的人,让他守着承诺等了这么多年。
自来王宫后,日日被两个顽童闹得头疼,余姑待他如亲子一般,每次见到余姑,他就忍不住会想到贺兰羽。
步流云胸前一凉,脑中清醒了片刻,“贺兰羽,你——”
贺兰羽在他脖颈间落下细吻,“你刚刚说我还欠你一个洞房呢,为夫现在就补给你……”
腰带松了,肌肤相贴,“流云,你想我了没有?”
步流云身体僵硬,贺兰羽温柔哄着,“别怕……”
步流云沉醉在他的亲吻里,醉眼迷离的轻轻说了一句,“贺兰羽,我想你了……”
贺兰羽眼眸湿了,紧紧搂着他,直至天明方歇……
楚星舒带着石玉,夜里就出发了。石玉见他走得这样急,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后来见他心情不错,就意会过来了,这是想赶着去陪某人过年。
山风一吹,石玉冻得打了个寒颤:“公子,为何弃马车改骑马,这一路风霜露重的,您若病了,有人又要念叨了。”
“骑马快呀。”
石玉狐疑地瞅他一眼,“公子,不仅仅是因为骑马快吧。”
楚星舒扬唇轻笑,“石玉,你越来越出息了。”
“不敢不敢,公子说骑马快,那就是骑马快。”
碧落山下了第一场雪,果然山中温度低,年年都能见到雪。
庄子内,温泉四周围了白雪,各色花卉借着温泉的温度,开得繁盛。
帘子这边,慕屹川闭着眼睛,听着那边两人嬉闹的声音。
“主子,王府派人来请了,今晚是除夕,是不是要回府主持家宴?”
嘻闹声停了下来,慕忘尘声音冷淡:“让大小姐自已过吧,叮嘱一声,今年不必过来请安了。”
大结局(上)
伽落指尖撩着水波,迟疑道:“这几年都没有回府过年了,你要不要今年……”
“你喜欢王府吗?”慕忘尘挑眉问。
伽落摇了摇头,“我自然是喜欢这里的。”
慕忘尘咬住他的耳尖,“伽落,你记住,你不喜欢的事情永远都不必做。”
“呃……隔壁还有人呢。”伽落闪躲着。
慕屹川实在听不下去了,‘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迅速换好衣裳,“你们慢慢泡,我出去洗洗耳朵。”
慕忘尘笑得甚是得意,“晚间臣弟备了团圆饭,摄政王可得赏脸呀。”
“本王不喜素,吃不惯。”
夜里寒凉,山中的年夜格外清静。慕屹川斜倚在廊子上,望着孤清的明月发呆。
除夕夜,他……可能更加忙碌了吧。
夜空升起一串串绚丽缤纷的烟火,隔壁院欢声笑语一片。他婉拒了伽落的邀请,独自守着‘忆舒居’。
这宅子建成这么久了,楚星舒一次也没有来住过。
慕屹川想起那年除夕夜,在皇城的府邸,他还是二皇子,楚星舒只是一个无欲无求的质子,两个人正值情浓,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床笫之事也是极为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