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下意识问:“怎么试……”
问完,脸又红了。
还能怎么试,当然是用他自己……
祁非扬端起酒杯,碰了下他的杯沿,“先喝酒,酒壮怂人胆,喝了酒就什么事都敢做了,一会儿再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
池言支吾了一声,没应,隻默默喝着酒,祁非扬说的没错,只有试过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如果秦故真的不行……
他也不会嫌弃他的。
池言捏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灌进喉咙里,很久没有喝酒,没喝几杯他的脸就红了,隐隐有了几分醉意。
从酒吧出来,祁非扬让他打电话,他让祁非扬先走,说自己一会儿打给他,趁着头脑还算清醒在路边拦了辆车。
在御景庭门口下了车,池言才给秦故拨了电话过去,刚响起来,电话另一边就接通了。他今晚撒了个谎,说朋友过生日,会很晚回来,让秦故今天早点从公司回去。
电话接通,秦故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言言?回来了?”
池言嗯了一声,带着撒娇的语气,“我在门口,你快出来接我。”
秦故回了句好,“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池言回头看了一眼,总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看他,可等他看时,除了漆黑的夜色,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他喝醉了。
不一会儿,秦故从里面出来,换下了西装,穿着一身干净简单的休闲装,身形依然颀长而挺拔,他在池言面前停下,扶住他的手臂。
刚一靠近,就闻到了他衣服上的酒气,“喝了很多?”
池言唔了声,顺势靠在秦故的身上,像黏在了一起似的,扒着他就不动了,他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最后偏着头靠着秦故的肩膀。
“我不记得了。”池言开始光明正大地撒娇,“我不想走了,我要你背我。”
秦故隻觉他的声音好似一把小钩子,勾得他的心微微发痒,他由池言撒着娇,扶着他的手臂缓缓蹲下。
“好,我背你。”
和上次喝醉不一样,这一次,池言的话特别多,趴在他的背上也不安分。
带着酒气的灼热吐息洒在颈间,池言软绵绵喊着:“秦故……”
秦故背着他:“嗯?”
池言又不吭声了,过了会儿,又喊了声:“老公……”
秦故这次应下了:“嗯。”
池言接着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秦故微扯了下唇:“我也爱你。”
到了家后,池言才稍微安分了一些,秦故把他放在沙发上,去给他泡蜂蜜水,他就乖乖地躺在上面,手脚随意地搭在沙发边缘。
喝醉酒的池言面色酡红,微翘的眼尾,半张的嘴唇,白皙的肌肤染上一抹诱·人的绯色,眸子里泛着莹莹的光,摄人心魄。
秦故端着水杯过来,看见的便是眼前的场景。
他扶起池言的头,喂他喝了点蜂蜜水,玫瑰色的唇瓣沾过水后,衬得更加红润,也更好亲。等秦故回过神时,他们已经吻在了一起,微一张嘴,便尝到了一丝沁人的甜意。
亲了一会儿,池言却推开了他,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等、等一下。”
秦故担心他摔在地上,连忙扶住他的腰,耐心且温柔地问他:“怎么了?”
“我……”池言害羞地眨了下纤长的眼睫,哪怕喝醉了酒,他也没有忘记今晚的任务,“我去拿一下东西。”
他之前买过一盒,被他放在行李箱里,现在还在原来的位置。
秦故主动说:“我帮你拿。”又问他,“你要拿什么?”
池言却没有接下话,他微微抬了下眼,又去亲他,亲他的下巴和嘴唇,于是,两人刚分开又贴在了一起,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相拥接吻。
酒精麻痹着大脑,情到深处时,面对秦故的克制,池言渐渐变得不耐。
他不悦地皱了下眉,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声音断断续续,“你……是不是不行……”
这话一出口,他便对上了秦故深邃的双眼,里面好似有一团火焰在静静燃烧,空气静止的同时,他的头脑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池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很快,灼热的吻又将他吞没,近乎掠夺一般,吞掉他的所有呼吸,池言的手抓着他的衣角,仿佛快要窒息。
在他几乎喘不过气时,秦故压着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轻轻低语。
“你可以试试。”
这一晚,客厅的灯亮了一夜。
作者有话说:
空气中漂浮着浑浊暗昧的气息。
散落一地的衣物,玻璃窗上倒映着的交迭人影,从沙发到茶几,一路辗转,最后从客厅进了卧室。
接近天亮,池言才沉沉睡去。
在他熟睡后,秦故为他细心擦拭,清理干净,忙完才在他的身边躺下,面朝着他的方向,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将他搂在怀里。
睡着的池言脸仍是红红的,漆黑纤密的长睫低垂,两片唇瓣又红又润,雪白的颈间残留着斑驳交错的痕迹。
秦故吻了下他的眉心,轻声说了句:“晚安。”
池言已然陷入了熟睡,却像听见了似的,在他话音落下后,头枕着他的手臂,主动将脸埋进他的怀里。
因此,第二天醒来时,池言隻觉浑身清爽,全然没了昨晚的黏腻,只有在想动的时候使不上力气。
眼皮依然很沉,怎么也睁不开,昨晚的记忆像电影片段一样零星闪现,约祁非扬去酒吧喝酒,打电话让秦故来接他,撒娇叫秦故背他回去,还有和秦故在沙发上……
他忘了是怎么睡过去的,隻记得自己哭得抽抽搭搭几近窒息,水雾模糊了双眼,不知道是泪水还是什么将床单浸得满是湿润潮气。
秦故一边亲他,一边唤他:“言言,看我……”
池言被吻得说不出话,偏偏秦故还一遍又一遍叫他名字,贴在耳边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近时远,直到池言微微睁眼喊了一声。
“老公……”
秦故轻轻俯身,吻掉他眼角的泪,之后池言就记不清了。
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间溢满日光,分不清是上午还是下午,隻觉得光线格外刺眼,池言艰难地掀开眼皮,刚一翻身就倒抽了口凉气。
这一刻,池言肠子都悔青了!
秦故感觉到怀里的动静,也在同一时间醒来,下意识将人往自己身前一捞,又把池言搂了回来。
他放柔了动作,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醒了?”
池言轻唔了声,低下眼不敢去看他,一想到昨晚就羞红了脸,同时他也想不明白,既然秦故可以,为什么却总是克制自己。
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秦故接着解释说:“你以前不喜欢同性,我怕你会因此抗拒,所以想着慢慢来。”
原来是这样……
池言很轻地哦了一声,脸更红了,秦故担心他,想要慢慢来,他却表现得那么着急,甚至怀疑秦故是不是不行。
池言越想越是面红耳赤。
这副样子在秦故看来,像极了一隻让人忍不住疼惜的小兔子,他的下巴抵在池言柔软的发间,手落在他的身后,慢慢低下头去,吻住了他的唇。
刚醒不久,池言就被亲得浑身发软,好似怎么也亲不够,正是情浓时,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池言试图提醒,刚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