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夜路走多了会遇鬼是不变的真理,但头一次印证在自己身上依然是因为酷拉皮卡和艾里奥;就连旅团成员都很难知道他的行踪,却恰巧被一群途经村落的赏金猎人认出了他,也该是因为艾里奥的关系,他一个旅团团长都定居了。
来者四人,在夜晚时来袭,库洛洛本催促着酷拉皮卡带上入睡的艾里奥,却在两人因质疑谈话时失了逃脱先机,对方已杀进屋里。
随即他发了圆,探到入侵者屋外屋内各两人。开始本单纯以为是灯光灭了,但他察觉到一丝诡异,没道理过了些时间他们还没适应黑暗,他会知道是因为酷拉皮卡在慌乱中碰着了他。
「艾里奥?」
「我抱着。」
两人低声交谈,也在观察动静。
「不要动。」他悄声对她说。
既然极有可能是对方施展技俩的话,那表示敌暗我明,他抓起肩上的毛巾往屋内桌上的灯划去,一会果然听到了一丝动静。假设室内唯一光源被他灭了,那麽至少现下双方暂时打平。
念力刚恢复的酷拉皮卡专注在周遭动静,能确定的是库洛洛在她右前方,除此之外她发觉屋子左边有了些声响。
悄悄踢掉了脑里将酷拉皮卡和艾里奥包进大方巾的想法,他直觉就算可行也会惹她抓狂。
突然扑身的杀气!他无可奈何地化出了那本侠盗秘笈,眼不见也能轻易记得那常用的页数,书页无风翻飞,飞快朝身後两人盖上了大裹巾,等对方将他包抄後却没动静。
那感觉像是被一团黏ye或橡胶气球掐在中心,压迫却没实感,出力挣扎出一丝空隙,朝各方向s出利器,他感受到那团压力些微的变动与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遂又朝猜测方向s出一刀,而束缚越发紧涩。
对方是无法完美维持绝的程度者,要嘛承受攻击要嘛曝露自己的位置,他又发了几支暗器,在另一波攻击来时才真的发起了坚的状态,想到若维持这绝对黑暗的人是在屋外那恐怕有得麻烦,心念一转他刻意迎上束缚外的其他攻击,那像鞭子鞭笞而来的痛楚,划过他x膛脸庞,奇异的是除了最初生生接下的疼痛伤口却无感,若不是意识到鲜血流淌的温度他也不会注意到。
终於在被狠ch0u得遍t麟伤时他无意识倒下,依然不痛不痒,听闻对方缓缓接近的脚步声,他这才发现无法用圆,来人将他翻过身来,随即往他x口袭去时他快速将方巾撒开,瞬间放出了酷拉皮卡和艾里奥,顺手收掉接近他的人,他想没听见预期的怒吼是因为她还沉得住气,拿起强化了的餐刀刺向自己另一只手,依然没有知觉,几乎感受不到自己身t的存在。
「伤脑筋……」
「我现在感受不到,给我提示。」他悄声说,即便感受不到但带着孩子酷拉皮卡也无法离开他身边。
一会他听到她锁链的声音朝向东北方向,他随即将刀s去,此举让对方察觉同伴被制,熟悉的气压又扑来,他轻易就范。
不知不觉间他眼底映上一丝光亮,是藉由窗外shej1n的黯淡月光,这代表什麽?
匆匆扫过周身,酷拉皮卡隐藏气息在房间一角,只看得到一点影子,而发功将他擒住的人则在房门前的起居室现出身影,大门传来声响。
瞬间他判断了後方出现的人是强化系,不高的身形与壮硕的手臂上却持着系着铁链的弯刀,他y沉地看着来人。
对方大喇喇地步进房里朝他走来,随即朝腹部赏了他一拳,而他注意到此时束缚又消失不见,当下他发功将有着制伏能力的人移到屋外,酷拉皮卡则趁隙放出锁链刺进对方心脏:「别动!」
却不料对方早挥出的锁链弯刀以奇异的角度飞回,库洛洛在她尚未察觉时上前一把将她护进怀中,弯刀不偏不倚刺进他身上,一切都发生於一瞬!
「继续保持。」他说,语气轻柔毫无一丝起伏。
划断对方连接着弯刀的锁链,在被酷拉皮卡掐着心脏的情况下对方应该也不敢轻举妄动,他顺势破开了窗查看。
外头两个漏网之鱼至今还没动作,说明他们不具备完整攻击力,更甚,现在的情况无法满足方才的发功条件,像是制伏他的人需要离他的距离,制造绝对黑暗则需要密闭空间。
「还有人吗。」他看向酷拉皮卡。
「不在了!」她这才想起库洛洛说的感受不到这件事。
「从现在起,不准你对任何人提起我们的事或发动攻击,否则立刻穿心而si。」她沉沉说着。
简短审问一番,库洛洛认为此处暂时不宜居住,匆匆带着他们离开,也在那时酷拉皮卡才注意到他浑身浴血。
身前怀抱着裹在雪白厚重襁褓里的艾里奥,等待酷拉皮卡紧急收拾些东西,本想过要不直接下手那大概也没人质价值的攻击者,但想到酷拉皮卡或许不想要这里染血,他罢了手。
直到看到了当初库洛洛囚禁她、怀上艾里奥的那栋房子,她才发现那栋房子其实一点也不远。
进屋布下了障眼的念,他告诉她要进密室审问另一个被他抓进方巾里的攻击者,随即进了一间房。
交给她包裹着艾里奥的襁褓,她才发现即使厚重的棉布也sh润地x1附了他的血。
她匆匆忙忙地收拾一切,陌生又熟悉的房子感觉不出近期到底有没有人居住过,她朝熟悉却又不愿想起的房间整理,安置好艾里奥,随即准备热水和厨房。
终於库洛洛出了房,却没看到任何人再出现,她暗自猜测发生了什麽,只告诉他热水准备好了。
在厨房她心有余悸地回想着方才经历,大概因库洛洛浑身惨烈的模样让她更感si亡气息,而更怒不可竭的是他们还带着艾里奥!艾里奥还这麽小居然就因为他们历劫生si关头,即使知道对方的目标几乎就只有库洛洛,她还是一同自责气愤自己。
「孩子?」清洗完在房里他穿着浴袍。
「睡了。」
这时他才发现到床边有着藤编小床,椭圆罩着白棉像鸟窝一样深深将艾里奥藏在里面,走近悄悄探了一下。
「这次他没有哭。」
「现在该怎麽办!」听他提起艾里奥她更气。
「暂时待在这几天。」
「然後呢!一辈子因为你受莫名其妙的攻击吗!」她根本不敢想像若当时艾里奥没因为她恢复了念的保护,就这麽醒来哭闹会有什麽结果!
「你害怕了,因为我。」一会他吐出这莫名其妙的话。
「胡说什麽!」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才发现浴袍下的身t伤口依然溢血。
「到底怎麽回事?」她问。
库洛洛会伤得如此太诡异了,除了当时的障眼那晚的奇袭算不上佼佼者,库洛洛不该如此。
「没那麽糟……」说完他抱着她往一旁床上倒去。
猜测他失血过多,酷拉皮卡将他摆好,扯开衣襟一看眉头也不自觉蹙起。
当他醒来时伤口已被简单处理过,酷拉皮卡坐在一旁以前本常是他坐的单人沙发上。
「如何?」
「很好。」
「那伤是怎麽回事。」她凝着他。
「会好的。」
听他这麽回她迟疑,总觉得这伤口没这麽单纯。
「抓到的那个人呢。」
「杀了。」
「它应该就是留下这些伤口的念能力者吧。」
「嗯。」
这下她更确定了库洛洛有鬼,若在之前即便是和他争执他反应也显得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