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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失去珍视的人了。

巳时将至,陆时微拜别千恩万谢的苏大娘一家,心事重重地走到约定的地点处,已经有两个满脸写着不高兴的人在等待她。

纪轻舟站得笔直,嘴角紧绷着,严肃地朝下瞪着。而被注视的魅席地而坐,嘴翘得老高,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地上的树叶。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没来晚吧?”她不想计较这两人起了什么恩怨,试图一句话揭过。

不料得来的是异口同声的回应:“不用你管!你晚了!”

两人诧异地对视一眼,纷纷冷哼一声别过脸。

陆时微当即决定小事化了,囫囵着说:“是是是,我来晚了,那我们快去方家村吧。”语毕,她一把拉起赖在地上的魅,一路飞驰将他们带去了方家村。

昨日遣散村民时,她再三恐吓众人焦尸的恐怖,吓得他们今日闭门不出,顺带也让人通知了郡中百姓,一切小心。

“奇怪,今天郡中的灵力覆盖和前几日不一样。”快到村门口时,纪轻舟慢慢停住脚步,面色疑惑地抬起手在空气中感受了片刻,忽地面色凝重起来。

“什么意思?又有人出事了不成?”她最不爱别人打哑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盼他再说说清楚。

纪轻舟解释道:“扶风郡里一直是设了结界的,寻常妖魔鬼怪进入不得。但今日的结界,是加强过许多的。扶风又没有修仙门派,是什么人设的结界?”

陆时微立刻想到了昨天夜里体力不支满身伤痕的江予淮。

能做这件事,又愿意不计后果去做的,除了江予淮,还会有谁呢?

毕竟是扶风郡信仰了几百年的山神大人啊。

她想起一整晚煎熬着又不辩解的江予淮,语气涩涩地说:“是你想超度的鬼。我说了,你不能这么做,不是所有鬼都只会为执念作恶。”

她说得忿忿,纪轻舟并不接话,良久才闷闷地说了句:“有理,岂能一言以蔽之。”

方家村外,方百川这老头不在家里安生待着,站在村门口翘首以盼,见她前来眼睛都亮了,热情地呼喊着:“陆姑娘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陆时微问道:“方村长好,您寻我何事?”

“姑娘昨日说得在家里躲着,但我们还是怕呀,又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这不是就只能等着你了吗?”方百川搓着手,絮絮地说着。

“我们今日就是为解决这事而来的,我身边这位都是太清观的纪道长,我特意请他来一同看看那几具尸体。这个小姑娘对怨灵比较敏感,带来帮忙。”

她一一介绍了两人,安抚着方百川的焦虑,方百川见纪轻舟和魅都是一脸傲然,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气质,稍稍安了心,引着三人跟着他走向村子里。

昨日被陆时微从人群里点出的老妇人正坐在一座新起的坟茔前,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土包,面颊上泪痕未干。

她听到有人靠近,转头见到几人前来,努力地想挤出一丝笑意,却险些落下泪来:“是村长和陆姑娘啊,还有两位这是?”

方百川向她简单介绍了一二,又歉疚地说:“这焦尸我们看着都害怕啊,所以连夜帮着埋了,怎么说也得入土为安啊。这……难不成要挖出来看看?”

老妇闻言立马站起,挡在坟茔前,说:“既已入土,怎么能再挖出来?不行!他这么命苦,我不能让他还死不瞑目啊!”

躲在家里的诸多村民听到争吵,走出门聚在一处,遥遥地注视着他们几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

魅被看得心烦,龇牙咧嘴地瞪回去,被陆时微拍拍肩膀扼住。

“这位婆婆,您不要着急。于亡者而言,将凶手绳之以法他才能真正得以瞑目吧,但我想,道长一定有法子不动土也能看到底下吧?”她说得慢条斯理的,眼神急急示意纪轻舟接话。

纪轻舟上前一步,温和地展颜一笑说:“婆婆莫急,我乃修道之人,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底下的样子,不会为难您的。”

老妇这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退开两步,局促地捏着衣角,很是期盼地问:“道长能看出新的线索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纪轻舟凝神聚气,眼里发出一道金光,直直地探向地底,专注地看了半晌,而后光华散尽。

他朝着陆时微点点头,示意确认了她提供的信息准确,耐心地回答:“大概有些头绪了,我们还需商议。老人家,在外危险,您也趁早回去吧,亡人不会责怪的。”

远处的村民们仍议论纷纷,未知带来的恐惧往往能使人心分崩离析,眼下众人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避免沾上祸事。

一旦成了焦尸的人更多,恐怕整个扶风郡乃至雍州城都会天翻地覆地恐慌起来,也不知雍州诸郡的各修仙门派会有何对策。

她举目望去,前所未有地感觉重任在肩,她分明是个小弱鸡,是怎么一下子承担起这么重要的角色了?

“纪轻舟,你说如果我们向其它门派求援,他们会相信我们,联手除了沈临熙吗?”她的问话声轻轻的,毫无信心。

“很难。”纪轻舟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当今灵气衰弱至此,鬼本就不容于世。扶风郡奉鬼为神,孤立无援呐。”

陆时微又把希望寄托在了魅的身上,问道:“你跟着温渺这么久,对沈临熙在做什么就一无所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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