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esp;&esp;对于她的反问,季盛年下意识想要开口反驳。
&esp;&esp;却被她打断:“你是觉得仅凭血缘关系就可以绑定我和他们的关系?你是觉得,因为我是他们的孩子,就活该被欺辱甚至抛弃?就因为我是他们的孩子就可以时时作家里生计工具?若不是七岁那年我自己逃了出来,现在我恐怕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一个五十多岁秃头老头的妻子了吧。你觉得一个孩子的父母会亲手把自己的孩子送给一个老光棍做童养媳吗?——我看他们简直是称不上我的父母,仇人还差不多。”
&esp;&esp;她的眼底蕴藏着深深的仇意,是千年难化的冰,是打不开的解,也是沼泽内被深陷永不见天日的白骨。
&esp;&esp;季盛年突然不知如何开口。
&esp;&esp;见他不说话,季柚珈冷笑了声,嘲讽地扬起脸首,“我看像你们这种男人,是不会懂这些的,说不定有一天你妈脱光了衣服躺在你的床上,你只是犹豫一会,假装纠结忏悔,转眼就毫不犹豫上了床,事后还宣扬是她勾引了你。”
&esp;&esp;季盛年被她的话恶心到了,怒吼道:“季柚珈你是不是有病?!恶不恶心?要发疯就滚去疯人院,别来这里恶心我!”
&esp;&esp;说完便快速跑开,生怕再从她嘴里听到什么荒谬话。
&esp;&esp;回到家里,季盛年第一次没有和季母季父打招呼,埋头径直跑进了卧室里,坐在床沿边,脑子里却一直回想着刚刚季柚珈的风言风语。
&esp;&esp;如同梦魇,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