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王妃懂经营买卖,在下的法子,不敢说保管能一本万利,至少也有些可取之处。可文娘子听罢,只一句话就将在下打发了,说是只给在下一次机会。在下实在无能,若文娘子打着要革了在下掌柜的差使,直接说明就是,何苦要一再为难,羞辱人呐!”其他人也一并神色黯淡下来,屋内一片唉声叹气。魏掌柜觑着周王妃的神色,道:“王妃,我们在你手下做事多年,一向敬重王妃。这些年来,是我们本事不够,没能给王府赚得盆满钵满,是我们的不是。不过,只要王妃还看得上我们,我们哪怕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替王妃长脸,每年给王府多赚些银子。”一众掌柜接连表了态,慷慨激昂又情真意切。周王妃对此心知肚明,他们表衷心,欲要借着她的势,让她出面与文素素斗,保住他们的差使。魏掌柜的法子,周王妃也挑不出太大的错处。他们要是每年能多赚些钱,齐重渊再不讲理,银子摆在面前,也能堵上他的嘴。周王妃搭在身前,覆在衣袖下的手,不由得拽紧了。对着他们的效忠,若说不心动,实属自欺欺人。她嫁给齐重渊,夫妻情分比纸薄,余下的,便是这份权势了。王府外面的应酬有章长史,齐重渊一应开支用度,都是走外院的账,只从她眼下过目而已。她这个王妃掌管着的中馈,如今只剩下后宅姬妾吃穿,迎来送往。周王妃内心天人交战,凌乱又模糊的过往,在脑海中忽闪而过。像是快得抓不住的朝朝暮暮,她在后宅理事中抬起头,就已“开到荼蘼花事了”。这一年中与往年并无不同,实际上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文素素横空出世,齐重渊从几个亲王中艰难冒出头,以后的日子看似有了盼头。对啊,有了盼头。她每天都靠着“盼头”而入眠,睁开眼。眼见转机即将而来,她不能放弃。周王妃掐住掌心,努力压制住那股往上钻的念头,道:“文娘子自有她的看法,打算。你们也有自己的道理,我不能偏倚任何一方。文娘子并非不讲道理之人,我可以帮你们做个见证,有什么想法,你们可以去同她说清楚。”魏掌柜等人愣住了,周王妃已经在吩咐罗嬷嬷去乌衣巷传话,他们没了办法,只能悻悻应下。不过,能前去乌衣巷,其他没见过文素素的人,倒是满腔期待,很是期待见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