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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大明 第67(1 / 2)

自告奋勇事实上,戚继光虽然是武将,但论起读书人舞文弄墨的那些东西来,只怕比大部分文人都要好的多。他不但打仗厉害,而且能把作战心得给写出来,著成兵书。当然,戚继光在文学方面的造诣可不仅仅是兵书,他的诗文是极好的,甚至后世清朝编著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里面提及戚继光诗文的时候都是颇有赞誉之词。而且书法也不错,有黄山谷之风。对于这样一位允文允武的人物,闻安臣是极为佩服的,当然,最佩服的,是他的为人。戚继光为了支撑蓟镇,为了这北地的安平,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在他治下,蓟镇有了十几年的难得平安,甚至连仗都打的很少。这就和辽东的李成梁形成了显明的对比,李成梁那边,三天一小仗,五天一大仗,捷报不断的传回,使得朝廷对他越来越看看重,朝野间的风评也说他比戚继光强。甚至有段时间朝廷都因为蓟镇没有什么像样的军功而对戚继光颇为猜忌和不满。但那些人却没想想:戚继光用各种手段,在某种程度上和某个时间段内,直接消弭了蓟镇外面的边患,直接避免了开战,岂不是更加高明?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用来形容他在蓟镇做的这些事情,着实是很贴切的。戚继光也贪污,但他贪污的那些银钱,都用来贿赂张居正和其他朝廷官员,用来打点关节了——这是没法子的事情,他这么做,也是为了蓟镇不至于在朝内朝外受到为难。哪怕他有张居正的支持,如果不时时打点一番的话,也是寸步难行。他自已吃下去的,根本没几个钱儿,他的生活,非常简朴,甚至有些清贫了。若是真贪污了许多的话,他晚年的生活,也不至于那么潦倒。戚继光下了马,走到牛昶畊身前,温声道:“这位老丈,我便是戚继光,你要来我这儿告状。”面对大名鼎鼎兼之名声甚好的戚继光,牛昶畊也是有些紧张,一时间,结结巴巴的,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但一想到死去的张家独子和张家儿媳妇儿,他的心中又是涌起了无限的勇气,高声道:“没错儿,小老儿就是要告状!”他把事情过程又说了一遍。这不是戚继光 绝非蓟镇军兵让闻安臣这么一说,围观的百姓军兵,心里顿时也都如是想:“这大夏天的,谁会没事儿穿着红胖袄到处乱窜?这事儿可是有蹊跷。”

只是短短的一席话,立刻就扭转了局面,百姓们不再是群情汹汹要求处置那军兵,而是一个个的迫切想要搞清楚真相。就连牛昶畊都不得不承认闻安臣说的极有道理,他心里猛地打了个哆嗦,暗道:难不成是咱们冤枉了人家?他之前一直认为自已是对的,但此刻也发生了动摇。他瞧着闻安臣,有些犹犹豫豫道:“那你的意思是?”“大晚上的穿着红胖袄,这恰恰说明此人,乃是早有预谋的,他穿着红胖袄,就是为了在被人发现的时候及时把这个所谓的证据留下,然后栽赃陷害别人。而他能在被抓住衣服的情况下立刻就脱身,也说明他是有了准备,恰恰佐证了我的观点!”闻安臣断然道:“无论做这事儿的奸人是谁,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绝对不是蓟镇的军兵!”他的话语中似乎充满了力量,重若千钧!闻安臣这一句斩钉截铁的论断说完之后,戚继光立刻心中大喜,他现在心里最担心的便是,有人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如果犯案的人真的是蓟镇的军兵,而自已又包庇了这个军兵的话,肯定会被人抓住把柄,掀起一番风雨。但假如作案的人根本就不是蓟镇的军兵呢,那那些人还怎么抓把柄?还怎么兴风作浪?闻安臣这一句,直接就从根子上,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当然前提是闻安臣说的是对的。而现在已知的这些证据,都是在证明闻安臣是对的!他那坚定的眼神,方成说那句话是斩钉截铁的,姿态,也是最强大的自信告诉这种人我说的这句话就是事实。场中数千人,竟无一人能反驳他!他说的这一番话,在情在理,缜密严谨,让人不得不信服。而其实闻安臣之所以当众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是因为他清楚蓟镇的处境和需要,所以才会说出那句话,一是为了舆论造势二则是为了让戚继光安心。他终归是来自后世之人,深悉这段历史,戚继光知道的,他也知道,甚至比戚继光看的还清楚一些。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秦州的小小的刑房司吏,连正式官员都不是,想要改变蓟镇的处境,闻安臣自认为无能为力,想都不敢想的。但如果能够在这种时刻,能帮这位忠贞爱国,镇守蓟镇,守护北疆的戚大帅一把,闻安臣还是很愿意去做的。就拿现在来说,他不需要多大的官职,只要在这个要紧时刻用极认真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话,那就能结局很多问题。不但是戚继光,戚金杨诚等颇有些见识的蓟镇官员,听了之后都是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他们对闻安臣的观感现在好的不得了,都是平添了几分友善,而杨诚更是对闻安臣心存感激。只不过他们高兴了,牛昶畊却是怒声道:“你咋就这么肯定不是蓟镇的军兵干的?”他之前一口咬定是那个军兵干的,但现在却被闻安臣毫不留情的给驳斥了,而且理由非常充分,论断很是明白,让人根本无法反驳。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感觉自已当众被扫了面子。闻安臣倒也不急,只是淡淡笑道:“若作案的是军兵,还故意留下一件红胖袄告诉别人作案的是军兵,这不是给自已身上上套么?岂有这么傻的人?那奸人完全没必要这么做。”此言一出,周围人都是纷纷点头,言道有理。牛昶畊正要反驳,忽然心里悚然一惊,暗道:“我这是怎么了?魔怔了不成?我这次过来,是为了给两个死去的人,给张家婶子争一个公道出来,要给两个死去的孩子一个结果,一个说法!这位闻先生说得有理啊,作案的很可能不是这个军兵,为何我还要这么坚持已见,跟人家作对?难不成就是为了我的面子?”想到此处,到了嘴边的话也吞了回来,他瞧着闻安臣,重重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俺现在该如何办?”闻安臣没料到他这次这么好说话了,竟然这就认同了自已的意见。错愕片刻之后,道:“现在要做的,便是把尸体放下,衙门的仵作要检验尸体,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的事情。稍后,我们回去张家的宅院里看看,现场理当还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留在这里瞧着,让其他人先回去。”“好!我便留在此处瞧着!”牛昶畊点头道,他确实是不大放心,闻安臣既然这么说,他也是求之不得。而后牛昶畊便是让众人回去,然后自已留了下来。眼见得这事儿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也似乎没什么热闹可瞧了,百姓们也纷纷散去。在这些围观的百姓中,有一些人,似乎若有所思,都是步履匆匆的往回走,似乎很着急的要回去做点儿什么。他们身份不一,有的是做货郎打扮,有的是打扮成颇有些身份的生意人,还有的则是穿着短衣,看着家境贫寒的普通百姓。但无论他们是什么身份,其实他们真正的身份只有一个——其他势力安插在蓟镇的探子。这些探子,少说也有十几个,来自哪儿的都有,当然,多半都是京城来的。这里头,有张居正派来的,有张居正的政敌派来的,甚至还有内廷冯保的人,连锦衣卫的探子就夹杂其间。说白了,哪怕是很支持戚继光的朝廷和对戚继光极为信任的张居正,也不可能不对这位手握十几万雄兵而且镇守的蓟镇距离京城不过百余里的大将心中存有这么一丝忌惮。那么派人盯着,就很有必要了。看看戚继光是不是跋扈,是不是清廉,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心思,这些从小事儿也都是能瞧出一二来的。目光在这些人身上扫了一圈儿,戚金眼中杀意涌现,但接着就被他给强压了下去。对于这些人的存在,蓟镇的高层也都知道,不过知道了又能如何?还不是得忍着?戚金恨不得杀光了这帮人,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哪怕一丝一毫。围观的百姓散去,总镇府门口又是恢复了平静。蓟镇上下的官员都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礼遇方才那件事,他们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处置办法,但是平时戚继光经常告诉他们,让他们行事一定要谨慎,万万不可授人于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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