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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3 / 4)

“一个人在一生之中,难免没有错误,知错能改,也就是了,那有这般的折磨自己?”

天鹤上人肃然说道:

“这其间的得失,很难说得明底,唉!只有我那惜香侄女知我苦心。”

白奇虹道:“可怜的她行踪不明,消息全无,拙妻为此已然快要急得发疯了!”

天鹤上人似是受了很大的震荡,全身颤动了一下,道:

“难道我那惜香侄女,没有冲破死亡之关?”

白奇虹接道:

“生不闻讯,死不见尸,唉!最可恨的是连素梅、香菊两个丫头,也没有了消息。”

林寒青暗暗的忖道:原来白惜香隐居埋花居一事,连她父母均不却情。

天鹤上人道:“你不用急,我那惜香侄才冠当今,她必在克制死亡之法。”

白奇虹叹息一声,道:

“这些年来,我们二老,为她已受尽了痛苦,她如真的死了,那也罢了,只是消息全无,生死不知,实叫人难以安心。”

天鹤上人笑道:

“你不用急,我那惜香侄女早已有了自救之法,只是她不愿多活下去罢了,但是她真的面临到死亡之时,必然会想到你们二老钟爱之深,还有我这个作伯伯的,在五毒宫中受罪,那就不忍心死了。”

林寒青心中答道:你只算请对了一半,她虽有自救之法,但也不没有必成的把握。

只听那半裸丽人冷冷说道:“天鹤上人,你如自信他就救得了你,那就不妨试试。”

白奇虹怒道:

“我杀你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我却不愿有违故友之心,你如有罗罗嗦嗦,激怒于我,那就勿怪哉要你性命。”

说罢,举掌拍了过去。

只见那半裸丽人身前一条红色巨蛇,突然打了两个转身,僵卧地上死去。

林寒青心中大为震动,暗道:这三阳神掌,竟然如此厉害!

那半裸丽人仗侍的就是带的几条毒蛇,但见他掌势如此厉害,心知难以抗拒,如再多言,当真要招来杀身之祸,只好一语不发。

白奇虹眼看那半裸丽人已为自己的三阳神掌震住,回头对天鹤上人道:

“你可见过那五毒宫主?”

天鹤上人道:“见过了。”

白奇虹道:“他说些什么?”

天鹤上人长叹一声,道:“他念念不忘着年之恨。”转脸望着林寒青,往口不言。

白奇虹目光转注到林寒青的身上,冷然问道:“你在此作甚?”

林寒青心中忖道:这人脾气如此之坏,轻轻咳了一声,应道:

“在下路过此地准备在此住宿一宵。”

白奇虹道:“你现在可以走了。”

林寒青缓缓转过身子,道:“好吧!”大步向外走去。

但见那半裸丽人,当门而坐,只好停下脚步。

白奇虹怒声喝道:“让开路。”

那半裸丽人缓缓站了起来,让到一侧,显然已被白奇虹威猛之势震住。

林寒青缓步出了室门,心中暗忖道:那白惜香温柔、和霭,想不道她的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脾气暴急之人。

此刻,他对任何人都不再信任,也不再关怀。只觉碌碌人世,都是逐名争利的人,利之所在,大义可灭,江湖生涯,如是而已。

于是,他不再关心何人统治武林,不论是西门玉霜,或是李中慧,似乎都没有很大的差别。

唯一能使他念念不忘的,就是白惜香的生死,这些日子来,他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团,希望能找个答案出来,但他明白这些事,如若要自己去想,也许要想上三年五载,才能想出一个结果,只有白惜香的才慧,才能释去他心中的疑团。

这不过是他心中的想法,其实,那白惜香情爱之丝,早已系紧了他的心,那楚楚可怜的体态,那春水一般的柔情,已然深植在他脑际、心中。

那美丽的倩影,如花笑容,已然占据了他所有的回忆。

他茫然的向前走着,不知何去何从?

从此,他开始了流浪生涯,不知岁月之易逝,似水年华。

这日,来到了一座广大的市镇上,只觉腹中饥饿,信步走上了一座酒楼。

正是午饭时光,酒楼上挤满了人。

林寒青这些日子中,独来独往,一直在想着心事,对身外事端,早已漠不关心,处闹肆如坐枯禅,任何事物,也引不起他注意。

他找到屋角一处室位上,坐了下来。要了酒菜,独自吃喝起来。

楼中人出出入入,紧张异常,他却是视若无睹。

不知过去了好多时光,突听一个声音起自身侧,道:“客官,你吃好了么?”

林寒青神志一清,才发觉挤满了客人的馆楼,不知何时。已走的一个不剩。

看壶中余酒,还有一半,摇摇头,道:“我壶中存酒,尚未用完。”

那店小二急的脸上汗水直冒,但见林寒青脸上那五颜六色的怪样,又不敢发作,只好躬身一个长揖,道:“大爷,请你让让位子好么?”

林寒青笑道:“好。”提起酒壷,换了一位子。

那店小二举手拂拭一下头上的汗水,道:“大爷,你若不急,小的是急的要发疯了。”

林寒青奇道:“什么事啊?”

那店小二呆了一呆,道:“怎么?刚才我们掌柜的叫了半天,你老没有听到。”

林寒青摇头道:“没有,一句一字,也没有听到。”

那店小二兜头一揖,道:“你若不用寻小的开心了,趁时间还来得及,你老走吧。”

林寒青道:“什么事啊?”

那店小二道:“你若真不知道。”

林寒青道:“自然是真的不知,还会是假的不成。”

店小二一面用手拭着脸上汗水,一面说道:

“咱们这座酒楼,今儿被刘大爷包下来啦,时间就要到了,你老再不走”

话还未完,只听蹄声得得,四匹快马,直弛到店门前面。马背上四个劲装大汉,一跃而下,大步而入。

店小二急赶:“惨了,大爷”

四个劲装大汉,直对林寒青行了过来,那当先一人,望了林寒青一眼,冷冷对那店小二道:

“咱们庄主不是全包了你们这应酒楼么?”

店小二哈腰打躬的道:“这位大爷还有小半壷酒,吃了就走。”

那大汉冷哼一声,道:“咱们讲过的话,算是白说了,是么?”

店小二一脸惶急之态,道:

“此事怪不得,你老多多包涵,小的这里给你叩头了。”噗通一声,当真的叩了下去。

林寒青早已豪气尽消,全无急竞之心,如是那大汉,直接找他,就算是给他两拳,他也未必还手,但见店小二可怜模样,心中大生不忍,冷然接道:

“四位不用为难店小二,有话尽管找在下说。”

那大汉突然转过头来,道;

“你口气很大,定也是位练家子了。”伸手抓起林寒青桌上酒壶,呼然一声,摔在地上。

林寒青哈哈一笑,道:“摔得好啊!”那大汉更是恼怒,道:“你可是笑我有敢打人么?”

林寒青道:“咱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出手打人?”

那大汉右手一伸,抓过来,道:“大爷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林寒青右手轻轻一挥,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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