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姑娘，买车？来这里就对了，咱这新车旧车都有，质量保证，童叟无欺，业界良心，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他笑脸盈盈。

二十五岁左右，寸头，肤se黝黑，着装鲜yan，聒噪烦人，100符合周曼的描述。

“小学生？”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用见鬼了的眼神望向叶锦瑟，赶紧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听到她的话，才微微缓了口气。

“周曼介绍的吧。”

从他反应来看，叶锦瑟感觉认了可能不但没有优惠，还可能被当水鱼狠宰。

在她还在犹豫时，他倒是先介绍起自己：“我叫萧学晨，怎么称呼？”

萧学晨。

小学生。

周曼也没叫错。

“叫我锦瑟就成，过来是来买车的，有什么好介绍？”

“曼曼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给你推荐的绝对是同行x价b最高，包君满意。来来来，我带你进去看看！”有顾客上门，他立即喜上眉梢。

车展厅里停放各种品牌的车辆，不少顾客在试车，生意倒是很旺。

他兴致b0b0地向叶锦瑟介绍了不少车型，她也认真听，知道价格后都摇摇头。

“你喜欢什么牌子什么型号的车呢？能说的具t点吗？”萧学晨有些气馁。

“要求不高，马力足，价格适合。”

“价格预算是？”

“一万。”

萧学晨一脸黑线。

哪里来的姑nn，一万块想买车。

也不是没有，不过要经常修。

思考片刻，萧学晨右手握拳击打了一下左手掌：“有一辆绝对符合你要求，跟我来！”

途径宝马、奥迪、本田，叶锦瑟目光看向一辆银se的b亚迪，皱眉道：“续航不太行。”

萧学晨摇摇头，指向旁边的一辆红黑se的摩托车。

“……”

见她默不作声，萧学晨感觉一片好意付诸东流，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春风650nk，它可是摩托车里的布加迪威龙，最高时速180k/h，最高续航400公里，c控x强，方便停车，b那些一万的二手轿车强多了！”

叶锦瑟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向他要了钥匙，骑上去试试，在车行附近绕了一圈，不经意间看到一张略微熟悉的面孔，鬼鬼祟祟的，正往萧学晨方向走，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他左耳戴着耳钉，脸上痘痘跟满天星似的。

记得他叫h毛，还是高利贷陈平贵下面的小弟。

陈平贵在青城开了不少夜场和放贷公司，养了一群打手，都在为段燕平服务。

h毛来二手车行做什么？

叶锦瑟慢慢靠近，拿单反相机偷拍，安静地听他们谈话。

“尽快帮我放出去，不低于3万就成。”h毛压低声音。

“这辆东风本田享域原价得10万，几乎全新，你确定？”

“一周内卖出去，给你20。”

“这么便宜，不会是si过人的吧？”萧学晨高兴不起来，给了个质疑的眼神。

闻言，h毛狠狠地啐了一口：“你taade无凭无据别瞎说……！”

香气扑鼻的话还没说完，他电话响起。

看了看来电显示，如临大敌，再和萧学晨说话，他语气都变了：“萧哥，整个青城二手车做的最好的就是你这里，帮帮忙，多少钱都好商量。”

萧学晨瞥了他手机一眼：“看来你有急事，车先放我这里，细节再详谈吧。”

“好。”h毛拍了拍他肩膀，随后接起电话，往停车场走去。

萧学晨还在犹豫要不要接下这门生意，转眼发现叶锦瑟正围着那辆本田享域拍照，赶紧跑了过去。

“g嘛呢g嘛呢？你的车在那呢，这辆很贵的，超预算了。”

“车主不是很急着放出去吗？我买得起。”叶锦瑟豪气地说，隐隐约约觉得这辆车不简单。

“别！这车我可没答应接下来，即便接下来也不会卖给你！”

“为什么？”叶锦瑟饶有兴致地问。

“这辆车市值7万的，现在3万放出去，不像是出过车祸的，但肯定有蹊跷。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别惦记了。”萧学晨摆摆手。

黑不溜秋的小学生还真是挺靠谱的。

“先帮我留着。”叶锦瑟笑了笑。

“那辆呢？”萧学晨苦着脸，指向摩托车。

“时间太短，t验不够。”她重新骑上春风650nk，猛踩油门，倏地一下人影越来越远，稀稀疏疏的声音传了过来，“借我一天。”

萧学晨先是震惊，很快震惊转为难以置信。

张了张嘴，他好几秒才挤出一句充满感叹的话：“周曼交的都是什么神仙朋友？”

叶锦瑟骑着摩托车，一路尾随h毛，最后来到一栋8层高的红se建筑，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开进去。她假装在找路，试图混进去，被门口的保安以私人会所的理由拒之门外。

在附近的商场买了帽子和口罩，伪装一番，她来到距离红se建筑不远处的报刊翻阅报纸，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报刊老板娘聊天。

不到半小时，进去了三四辆车，其中有一辆是红se法拉利，车牌av6666。

段燕平的车。

想不认得都难。

看来，段公子有新巢了。

醉红楼一楼接待厅，陈平贵在沙发上ch0u烟，听到门外有声响，以为是段燕平，一个激灵站起来准备迎接，谁知道进来的是h毛，他白了一眼，pgu又坐了下来。

“那辆车处理了吗？”

“处理了。”

陈平贵“嗯”了一声。

几秒后，他还是不放心地问：“怎么处理的？”

“开去报废厂报废了。”h毛弱弱地说，心虚得很。

陈平贵舒口气，以说教的口吻说：“我陈哥不会白用你的车，给你卡里打了五万块，够你买一辆新的了。”

……五万还不够本钱。

“陈哥，前两天警察还找我们问话，不停地打听小丽的消息，警察不会查到我头上来吧？”

最近被警察盯上，陈平贵本就心烦意乱，被h毛这么一问，心情更炸了，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

奈何h毛站的b较远，手不够长，他又懒得站起来，只得做罢。

“第一天出来混的？还是第一天被警察抓去问话？担心成这样，怂货！日后还能g什么大事？”陈平贵满脸厌恶地看着他。

头脑简单的h毛开始自我反思，认为自己辜负老大的信任，陷入深深的自责：“陈哥，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警察找上门是因为小丽经常出入天上人间，我们又是常客，才会问话，但问的都是些常规问题，再说了，段少和谢总叫我们办事，是我们的荣幸，知道吗？”陈平贵眼里的嫌弃收敛了几分。

h毛察觉到陈平贵对他的态度有所好转，心情立刻好了起来，几乎要热泪盈眶：“知道了！我会记在心里的！”

“滚吧，我休息一会。”陈平贵懒得看他，像打发狗一样挥了挥手。

h毛刚出去，一个nv人走了进来。

她一头x感大波浪，妆容jg致，很好地掩盖了岁月的痕迹，一身凸显身材的连衣裙，x感事业线快要溢出来。

陈平贵发出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