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陶玦都没再见过戴晏臻。她打过2次电话到办公室想约她见面,都是助理赵佩芸接的,不是部长出差就是正在开会,总之都是在忙,陶玦不好打扰只好作罢!
直到要放年假前一个星期,她不si心又拨打最後一次,直接请助理转达,希望戴晏臻用手机跟她联络。
现在都大年初三了,她还是没收到来自戴晏臻的任何消息。陶玦蹙着眉苦恼地问:「阿修,你有没有很在意的朋友本来相处不错,却忽然跟你断了音讯的经历啊?」
陶修双眼一亮,捉狭地问:「什麽叫很在意的朋友?老姊你的春天终於来了吗?好事已近?」
撇撇嘴,陶玦没好气:「什麽春天?我那位朋友是nv的,还有你耳朵是不是不好?我刚明明就说断、了、音、讯,这会是好事吗?」
「喔!原来是nv的,我是没有这种经历啦!不过,断了音讯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她有事在忙没空;也有可能是你无意间得罪了她,她心里不舒服故意不跟你接触;或者是她人根本不在国内,没法跟你联络吧!」得知对方是nvx後,陶修意兴阑珊地随口回答。
将弟弟说的可能x都想过一遍後,陶玦唯一觉得最有可能的应该是最後一项,戴晏臻回美国了。毕竟她家人都在那边,回去过年也是理所当然。
陶玦轻叹口气,心中异常失落,她实在想不通,为什麽戴晏臻连只字片语都不愿联系?
两人回到陶修的租屋处,陶玦自己在二楼也有一间房,方便她过来看弟弟时有地方可住。
陶修将买好的水果拿过去隔壁栋给胡nn,过年期间她的儿子nv儿全都回来,家里热闹温馨。
外头的人挤人叫一向讨厌人多的陶玦,一回去就疲倦地躺靠在沙发上。
过年时家家户户阖家团圆、气氛欢欣喜乐,外面的热闹对b房子里的冷清,陶玦睁着大眼望向天花板,目光深幽而悲伤!
陶家双亲在两年前因为一场大地震不幸罹难,他们姊弟俩刚好都在外地工作所以逃过一劫,不少亲戚也在那场天灾相继过世,现在只剩两姊弟相依为命。想起父母,陶玦眼眶泛泪,忍不住鼻酸。
对着天花板不知发呆多久?沙发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陶玦将眼泪抹掉才拿起来看。一看清楚後,身t立刻弹坐起来,她眨眨眼再次确认讯息:【教授,祝你新年快乐!】
简短又了无新意的八个字,让陶玦反反覆覆看了好几遍,虽然并没署名,但是她直觉知道是戴晏臻发来的。咬着唇、露出欣喜的笑意,刚才的疲累及感伤一扫而空。
陶玦本想回打讯息,结果发现号码显示为“未知”,只能失望地放下手机又躺靠回去。
不过,终於盼来戴晏臻的回覆,这让陶玦本来低到谷底的心情略感安慰。
陶修一进门就敏感发现,自家老姊jg气神与前几天大大不同,他疑问地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她,「该不会是我才离开半小时,你就中了大乐透吧?」
陶玦翻了个白眼不理他,陶修自感无趣,将手上胡nn塞给他的两大包食物放到厨房的桌上,转身告诉陶玦:「姊,我们晚餐不用出去吃了,nn给我好多东西,我可能吃到年假结束都吃不完。」
美国西雅图,早上10:00
这几天气温虽低却是天气晴朗、蓝天白云,乾净的天空令人身心舒畅!戴晏臻双手抱x,倚在二楼yan台的落地窗前眺望远方的景se,状似悠闲,内心却相当不平静。
陶教授看到讯息了吗,她会不会怪我太冷淡?蹙着眉头的戴晏臻心里暗忖。
「小臻,今天是大年初三,晚上不要忘记要跟廖家人一起吃饭,你回来都四天了,时差应该调好了吧!」
沈心娟将一杯热可可递给她,这次回来她看得出nv儿情绪低落,人还瘦了一圈,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什麽事?但是戴晏臻从小就聪明,她相信她会顺利解决。
戴晏臻转身,伸手接过温暖的杯子,微微一笑,「我没有忘记,不过妈咪,我希望今天晚上你们还是不要太着急,毕竟我们交往不到半年,我不想要这麽匆促。」
眨眨眼,沈心娟俏皮地笑笑:「你放心!我跟你爹地不会b你,我们只是希望帮你找个伴,至於你想要哪个伴,都由你自己作主!」
听到母亲的保证,戴晏臻松了口气,放心地拿起杯子啜饮浓香的热可可。
晚上7:00,两家人在华人餐厅包厢里聚会,廖钦恒过年要值班,所以在昨天才回到美国。
两家父母本来就是好友,现在各自的儿子nv儿顺利成为情侣,让大人们更是开心。
看着家人及叔叔、阿姨脸上灿烂的笑容,加上周围热闹愉悦的气氛,戴晏臻告诉自己,这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廖钦恒帮戴晏臻舀了碗汤,凑近轻声说:「晏臻,抱歉要跟你说一声,我可能过两天就要回国,没办法在这里陪你。」
戴晏臻点头,「过年期间医院反而会更加忙碌,你自己要注意休息,反正我也是再一周後就会回去。」
脸上露出笑容,廖钦恒欣赏戴晏臻的t谅,「我刚才大概5:30得到消息,n大在国内早上6:00发生实验室意外,有两位教授及两位学生分别都受到轻重伤,全都送到市立医院。」
「其中一位教授情况危急需要紧急开刀,目前医院只剩一位主刀的主治医生,所以我才要提前结束休假赶回去。」他拿公筷帮她夹菜後,才又继续说。
刚说完就看见身旁的戴晏臻面se发白,上挑的眼角满是惊讶地望着他。
廖钦恒微微皱眉,第一次见到戴晏臻这种表情,他担心地问:「晏臻,怎麽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戴晏臻摇摇头,勉强压下内心的震撼与不安,转而靠近自己母亲小声问道:「妈咪,抱歉我临时有急事,可以先离开吗?」
沈心娟疑惑转头,随即发现nv儿脸se不对,眼中还闪着担忧与慌张,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戴晏臻透出如此明显的情绪,肯定是发生大事了!拍拍她紧握住的双手,点头答应。
站起身向长辈们开口告罪後,戴晏臻拿起提包及外套匆匆往停车场赶。边走边拿出手机,目光直直盯着那组电话号码,由於手指一直微微颤抖,让她根本没办法顺利拨出电话。
坐进车内,努力深呼x1让自己冷静下来後才拨出,可惜不管打几次,听到的都是“您拨的电话没有回应,请稍後再拨。”
戴晏臻紧抿着苍白无血se的唇,心脏怦怦怦的急速跳动,内心恐惧扩大,她马上又拨给助理。
x口闷得叫人喘不过气,戴晏臻痛苦地弯下腰,将额头抵在即使紧握方向盘仍旧颤抖不止的双手上,脑中不断回响方才赵佩芸的报告:「根据所获得的消息,发生意外的实验室确实是食品科技系所有,陶教授及她的一位学生已经被送往市立医院,目前情况不明。」
手机震动,传来助理已经帮她订好今晚最近时间班机的订位纪录,戴晏臻想快点回家整理行李,可是也知道目前的情况,自己根本不适合开车。
快被心中的懊悔及自我厌恶淹没的戴晏臻,过了十分钟才勉强冷静下来。她发动车子赶回家後,快速整理好行李,坐往机场的计程车上传讯息给母亲,表明因为一位好友临时发生意外,现在她要赶回国去探视。
通过海关审查,戴晏臻还来不及坐下就接到沈心娟的电话:「小臻,你现在人在哪里?」
「妈咪,我人在机场,再10分钟就要登机了。」戴晏臻拉着登机箱,站在闸口前讲电话。
沈心娟讶异地问:「